第42部分(第4/4 頁)
機鈴聲就像粉擦刮在黑板上一樣尖銳刺耳。
姚丞昊有些不耐煩地蹭到沙發上,他的手機是觸屏的,滑開接聽鍵的時候卻不小心觸到了旁邊的擴音鍵,是一個嬌俏甜美的女孩子的聲音,姚丞昊還沒開口,那邊卻早已經“咯咯”地笑了起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亦綰朝牙刷上擠了半截牙膏的手頓了頓,這傢伙,左不過昨晚才出來歇了一宿,又不知有多少個女人該望穿秋水了,罷了罷了,本不該她沾惹的,她又何必惹火上身。
雖然亦綰嘴上是絲毫不介意,但手上擠牙膏的動作卻分明是咬牙切齒的,明明那個吻,那個她不再抗拒的吻卻還是讓亦綰的心涼了一大截,手上一使勁,牙膏就“呲啦”一聲地卻鼓了出來,白花花的膏沫掉在地上,“啪啦”一聲,再沒了旁的聲響。
姚丞昊回過頭來指著手機連忙解釋道,“是我爸的秘書,跟我彙報工作呢!”說完,“啪”地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亦綰懶得搭理她,信他才有鬼呢,接個秘書的電話那邊能笑得如此地春心蕩漾,但還是邊去刷牙邊故意逗他,拔高了聲調說道,“小蜜?”亦綰把“蜜“的聲調拖得格外長,彷彿那輕薄的嘴唇上也抹了一層蜜汁似地。
姚丞昊一骨碌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摟著亦綰的腰認真地說道,“瞎說,”說著又將下巴搭在了亦綰的肩窩處有些心花怒放地說道,“亦綰,你吃醋了?”
亦綰哪有功夫吃他哪門子的醋,只是跟格子間的小姑娘們處久了,a市有頭有臉的財經週刊上專訪的大人物,亦綰也免不了揪著一顆好奇的心扒扒八卦而已。
兩個人磨磨蹭蹭了好一番,亦綰才淘了米在灶膛裡點了火煮粥。姚丞昊從來沒在中國式大鍋灶下用火鉗子夾著木柴燒鍋,他覺得新奇,亦綰只是覺得這傢伙一身上下的行頭都不是她工作幾年可以賺來的,況且柴禾在火裡容易炸出小火星子,要是把衣服炸捅了一個洞,到底不好。
誰知姚丞昊跟只癩皮狗似地死霸著鍋膛不走,亦綰也不再管他,有人願意給她打下手,她樂意還來不及。見著火勢越來越旺的時候,亦綰想起蛇皮袋子裡有她和母親在地裡挖的山芋,黃心的山芋,放在火裡烤一烤,剝開燒焦的滾燙的皮來,格外地香甜四溢,酥嫩爽口。
姚丞昊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玩意,就算街頭巷尾有賣烤山芋的,但母親總嫌這玩意太髒,怕孩子吃壞了肚子。亦綰一邊剝著山芋那烤焦了的滾燙的皮,一邊把手上黑漆漆的灰就往姚丞昊的臉上抹,姚丞昊也不甘示弱,兩個人你抹我,我抹你,歡聲笑語,結果兩個人都以臉被抹成大花貓而告終。
因為亦綰要上班,所以兩個人都沒吃兩口粥就匆匆地往村頭趕,雖然姚丞昊那輛白色的豪車還有點車樣子,但已經被村頭的小搗蛋鬼們用溼漉漉的泥巴塗得一塊一塊的,跟一隻滑稽的斑馬似地。亦綰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著,那群小屁孩一看情況不對勁闖了大禍了趕緊一鬨而散,只有村長家那出了名的搗蛋鬼還在想方設法地用錐子戳著車輪胎,顯然他是想裝沙子進去。
亦綰以為姚丞昊會立馬發飆,誰知他卻蹲□子耐心地和小屁孩說著什麼,然後又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著什麼,那小屁孩聽了,惶恐地看了亦綰一眼,立馬撒丫子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亦綰正納罕呢,因著好奇心探頭探腦地想探個究竟,姚丞昊卻撿起小屁孩剛才扔掉的那枚錐子在那棵象徵愛情的老槐樹下刻著什麼。這棵老槐樹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樹齡了,亦綰總記得以前村頭糧站裡搭戲臺子的時候,戲文上的痴男怨女的愛情總脫不了一棵老槐樹來做媒,久而久之,這棵槐樹下就刻滿了情侶的名字,有老一輩的,也有年輕一輩的,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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