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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地下室酒窖待會兒,要是意鳴問起來你就說……」
池硯頓了頓,整理一下白色襯衣的袖口,神情很淡漠,「算了,他不會問的。」
阿姨看著池硯乘電梯去了地下室,嘴裡咕囔了兩句,回廚房煮蜂蜜水。
端上去時已經是十分鐘以後了,阿姨敲了敲門,沈意鳴聲音很小,她聽到回應推門進去,入目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床上並沒有人,她看了眼衛生間,陽臺的沙發後傳來聲音,「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阿姨頓了一下,她猜不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但是看池硯對這個瘦弱男人的關心程度,該是很重要的人,她一直猜想是弟弟,可兩個人之間又像是有些隔閡矛盾的兩姓旁人。
她不敢插手主人之間的事情,小步的走到沙發後,將蜂蜜水放在了一旁圓形的玻璃茶几上,輕聲道,「沈先生,這是蜂蜜水,您趁熱喝了吧。」
沈意鳴抬起頭看向她,正當她發愁如果被問起池先生去了哪裡該怎麼回答時,沈意鳴又淡漠的把頭又垂下了,摳著自己長著薄繭的指尖,若無其事地道,「知道了。」
主臥的陽臺朝向南,這個時間點太陽已經偏向了西方,房間裡的光亮被擠成了細長的一條,從他的腿上壓過去,屋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暖意了。他眼睛望向窗外成片的綠植林,胃仍在一點點的痙攣著。
突然有了些睏意。
地下室的酒窖酒的品種很多,為了能夠在酒桌上與人談生意,池硯在品酒這方面下了大功夫,以前一口入口,後呼叫心用腦去品嘗,現在一杯接著一杯入口,滿是酸澀的味道佔據味蕾,想醉。
他可以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認真去學習,除了如何讓沈意鳴迴心轉意這件事有心無力。
他曾給沈意鳴的一分痛,他願意用自己十分的疼痛去償還,只為了提醒自己再不可以傷他,可是這沒有起到一絲的效用,他甚至覺得崩潰。
第二瓶喝完,池硯將胳膊搭在酒櫃上,順著胳膊的縫隙去看黑漆漆的地面,高階定製的皮鞋彰顯了他如今的身份,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寂靜的地下室裡傳出一聲輕呵聲,「既然捨不得,為什麼總不長記性……」
第15章 坑深15米 誤會
夜半,池硯拖著虛浮的腳步上樓,二樓臥室的門開著,但房間裡的燈關著,池硯站在門口,月光下的床鋪上平坦一片,他皺起眉頭,剛想叫門外的保鏢,眼睛瞥見了陽臺沙發前的玻璃反光,有一個橘紅色的火光明明滅滅,他按開了燈,圓形茶几上的淡黃色蜂蜜水刺痛了他的眼。
池硯想也不想的邁著大步過去,也許是因為喝了不少的酒,他所有的情緒被放大,連平日裡極容易控制的薄怒,此刻像是火山噴發了一樣。
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另一隻手挑起沈意鳴的下巴,不由分說的低頭貼唇餵進去。
沈意鳴被混雜著香菸和各種酒氣的蜂蜜水沖得鼻腔一澀,他剛要閉嘴,一條霸道的長舌強硬的抵進來,狠狠的揪住了舌根,沈意鳴被迫嚥了一大口,「唔……」
他抬手掙扎,揪住池硯後背的布料不停的將這個人從自己的身上剝離,卻感受到身上的這副身軀微微瑟縮,兩條胳膊像撲食的巨蟒,將他狠狠的絞殺在懷裡。
那條長舌還在進攻,空氣裡飄來淡淡的燒焦味,沈意鳴眨了眨眼,他的指尖一直捏著煙。
這一吻足足有三分鐘,池硯退去,低著頭,視線一直黏在沈意鳴的唇上,蜂蜜水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貼在他白色襯衫的脖領上,暈成一大片汙漬。
沈意鳴眼睛偷偷瞄過去,池硯的胳膊肘上方三指處,衣服被燙了個窟窿,白色的皮肉外翻,有一個圓形的燙傷,而他指尖的煙已經熄滅了。
池硯屈起手指將沈意鳴嘴角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