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皇帝還是情敵?(第1/3 頁)
橙釀蟹已經涼了。
不過這道菜,涼了之後也有它別樣的口感,鮮味越發醇,橙味則越發清新。
冷花娘看到阮玉兒遞過來橙釀蟹的時候,愣了一下。
她猜到是張擇端來了,心底不禁開始有一絲欣喜。她又在想,或許是這個直心眼子開始轉彎了。
她一口又一口地品著面前的橙釀蟹,嘴裡是甜絲絲,心裡同樣有一絲絲甜。
“要不要帶他進來呢?看樣子,今天他是要決心在外面等一等了呢。”阮玉兒說。
“既然願意等,就讓他再等一會。”
阮玉兒撲哧一聲笑了,說:“好,誰讓他之前架子那麼大,神龍見首不見尾。”
冷花娘心裡在想,我偏偏要你等上一會,誰讓你總不是好臉色,誰讓你偏偏負了我,落荒而逃成了逃竄的負心賊。
與此同時,張擇端也早就在外面等焦了心兒。
如果剛才來的人真的是官家,張擇端當真開始六神無主了,他忍不住開始多想。
官家來這裡做什麼?官家又想對冷花娘做什麼?
張擇端心裡有了答案,但是他現在還不願意承認。
直到橙釀蟹吃完了,冷花娘才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出了房門,就在院內的亭子下坐著。
“去叫他來吧。”冷花娘說。
張擇端進了院門,冷花娘已然是另一副面孔。
“今天特來拜訪,是想說我去了打火隊。”
“這些,你已經說過了。這麼說,是來拜訪,不是來賠罪的?”
“賠罪?什麼賠罪?”張擇端突然一頭霧水。
“看來是我多心了,我以為你是來向我賠罪,要不然為什麼帶來了橙釀蟹。”冷花娘故意冷笑了一聲。
之前,若是惹了冷花娘生氣了,張擇端就會拎來一籠子的橙釀蟹。
橙釀蟹成了張擇端賠罪的法寶。
冷花娘故意這麼說,是想讓張擇端難堪。
他來了這麼多次,每次都是含含糊糊,支支吾吾。
可是當年大婚之日,丟下冷花娘一個人在新房的事情,他隻字不提。
這讓冷花娘一直心裡像紮了根刺,所以張擇端若是不提,她偏偏就不要給他好看。
“若是要賠罪,一身的罪,哪裡又能賠得清呢?”張擇端又說。
“不是來賠罪,又是來做什麼呢?”
“前段時間明義坊的客棧起火,我去救火了。”
“打火隊的人不去救火,難道還要去放火不成?”冷花娘冷笑一聲,沒有再去看張擇端。
“我領了例錢,我還從火裡救了個孩子,差點,差點一條性命就要丟在大火裡。我現在是個打火人了,我透過了他們的入隊儀式,我……我是想說,我會好好生活,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這個。”
張擇端蔫了,不再瘋癲,不再故作輕狂,他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說出心裡的想法。
這番話聽在冷花娘的心裡,一陣酸楚,她也不想再對張擇端冷面相對。
或許張擇端真的開始嘗試走出來了吧。
“我們這兒的門檻又不高,你要是願意來,自然是歡迎你常來的。”阮玉兒開始在一旁緩和氣氛。
“我知足了,門檻高與不高不清楚,但是當今皇帝進不了的門,我可以進來,我又有什麼話可說呢?”張擇端又說。
“你怎麼知道那是官家?”冷花娘疑惑道。
官家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每次官家都會帶一幅小畫來,拜託冷花娘繡出一面繡。
雖然他從來沒有表明過身份,可是他帶來的隨從身上掛著皇城司的令牌。
皇城司是皇帝身邊的近衛,還有誰能夠隨隨便便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