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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寧納悶:「我醒來就躺在房間,何況剛才我才見到他,沒來得及問就……」
她突然想到什麼,扯住他衣袖,道:「你趁我睡著時去奉堂,就是詢問我的事?」
見他未否認,她連忙追問:「問出究竟了嗎?」
懷蒼這才側身看向她,有話呼之欲出,卻又箝口未提。急得姽寧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懷蒼握住她的手,將她手指緊緊扣在自己寬厚的掌中,不知是為了安撫她,還是平復自己心中的焦慮,許是皆有。
見他面色凝重,姽寧心中一沉:「我體內果然有湮滅的魔性?」
懷蒼搖搖頭,道:「確切來說,是有他的記憶和力量。」
他躊躇片刻,最後還是將血魔珠的事與她講明。這事他不能隱瞞,否則如何幫她取出體內的血魔珠。
姽寧聽完,已是目瞪口呆。
她不過在凡間安安分分食夢修行,一覺醒來就被關在山洞,這會兒還被告知她失控是因為體內的血魔珠作祟。
諷刺的是,她能生智成形,卻是依靠血魔珠的力量。
見她一直沉默,懷蒼怕她胡思亂想,握住她手,安撫道:「只要將血魔珠從你體內取出,你便再不會被它操控意識。」
發呆的姽寧拉回幾分思緒,訥訥地問:「如何取出來?」
他道:「堯大仙說血魔珠乃浮屠城的城主所煉製,城主想必知道如何將它取出。」
姽寧囁嚅卻止,漸漸攏起的眉頭,分明寫著擔憂:將它取出來之後呢?我會安然無恙嗎?會不會聚不成人形,變回那個像遊魂一樣飄蕩的夢靈?
可如今知道體內有這麼個怪珠,指不定哪天將她的意識侵佔,甚至變得像夢裡那些受血魔珠影響的妖兵一樣,暴虐兇殘,最終因無法承受血魔珠的力量,自爆而亡。
在生死之間抉擇,她有的選嗎?
出了雪峰,回到東來山四季如春的西山,懷蒼即刻命雪狼迴天庭,吩咐大將赤元瑆指派一員將士,喬裝潛入浮屠城,先去探探風。
懷蒼以指抵在雪狼額頭,默唸一道咒語,將需要打探的細則封在它眉心。
「我也去!」希希跳上雪狼後背,說:「我身子小,能四處潛身,也可以幫忙打聽訊息。」
「你人生地不熟,湊什麼熱鬧,別添亂!」姽寧伸手要將希希揪回來。
懷蒼大手一探,將姽寧的手握住,摁在身側,與她解釋:「它身子小,有利於潛蹤打探,有將士帶著它,你也無需擔心。」
他的手指自然而然與她十指交握,姽寧心口驀然縮了縮,連忙抽回手。
說話就說話,突然動手……
希希縱身一躍,跳在姽寧肩頭,在她耳邊悄聲道:「仙姑看不出來嗎,他是想與你單獨遊山渡海,增進夫妻感情哩!我在場,豈不擾了你們夫妻的興致?」
姽寧拎起它後頸,往雪狼身上一丟,罵道:「要滾就趕緊滾,聒噪煩耳!」
雪狼四腿一蹬,嗖地躍上半空,幾步沖入雲海中。
等他們離開,姽寧下意識往身側的男人瞄去。
像他這般公事公辦的大神仙,怎可能浪費精力想著如何增進夫妻感情,希希又在胡說八道!
恰時,懷蒼微側頭,目光一轉,便抓住她沒來得及撤回的目光。
他莞爾一笑,映入陽光的眼睛彷彿鋪滿了晶瑩透亮的珠光,奪目耀眼。
剎那間,姽寧只覺心魂都被他這笑容勾去了。
回想希希第一次見到他時,說:這男仙不是一般的好看。
果真不假
姽寧佯裝淡定的別開眼,伸手捋了捋耳邊髮絲,一派從容:「出、出發吧!」還是磕巴了一下。
懷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