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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質疑這個答案的可能性,他認為自己要是飛鳥和也,聯合魏爾倫和中原中也搞垮整個內務省都是輕的,而不是花費精力去掀起一場改革,讓曾經也被利用的異能力者加入特務科的管理層中。
託飛鳥和也的福,現在十八歲以下的異能力者加入政府機關,都要強制安排監護人照看,並保證他們學習和休息的權力。
飛鳥和也的字典裡只有討厭,很少出現恨這個詞。坂口安吾曾經問過對方,是不是和他一開始設定的程式有關,可飛鳥和也想了想,當時回了他一句“不是的”。
——當初以為魏爾倫真的殺了牧野前輩時,他是真的恨魏爾倫。
坂口安吾那時才明白,飛鳥和也的仇恨是建立在別人的基礎上。就像他做出改革的決定前,根本沒想過他自己會被怎樣處理,而是想著怎樣才能阻止下一個“被利用的異能力者”誕生。
就讓他安穩地過個幾年不行嗎。
坂口安吾有時候也會質疑法律的可靠性,和也的誕生又不是他自己決定的,異能應該成為令他驕傲的資本,而不是剝奪他自由的理由。
“你換個新名字吧。”
坂口安吾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推了下眼鏡,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然後推到了飛鳥和也的面前。
“武裝偵探社,也是太宰即將加入的組織。順利的話,特務科裡你其他的朋友們,過幾天就會公佈您逃往西方的訊息。”
飛鳥和也迷茫,問坂口安吾,這好像不是一開始他問他的問題。
坂口安吾起身,抱歉地回有關中原的問題他回答不了。
因為他認為飛鳥和也已經是徹頭徹尾的人類了,從朋友的角度,他沒有再指導飛鳥和也做決定的必要。
“對了,還有。”
臨走前,坂口安吾將裝滿信遺書的信封交回到了飛鳥和也的手中。
“你已經不需要讓我保管這個了。”
“和也。”坂口安吾微笑,輕輕地和他說,“你要去想未來,想好的結局。”
“你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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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最近總覺得眼花。飛鳥和也被關進默爾索後,他繼承了飛鳥和也的工位,主動調到了搜查一課。
他的朋友飛鳥和也是個很傳奇的人物,年紀輕輕就經歷了波瀾壯闊的一生。松田陣平總是遇到興致沖沖的後輩向他提問,他們問他有關“飛鳥前輩到底是怎樣的人”,偶爾被問煩了,松田陣平就回“那傢伙是像你們一樣容易惹人生氣的人”。
惹人生氣是真的。可就算飛鳥和也做了那麼多惹人生氣的事,松田陣平也從未覺得對方是個應該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罪犯。
用異能救了他和研二隻是冰山一角,松田陣平當時沉默地看完了整段影片,震撼於對方到了這種程度還沒變成莫里亞蒂二代。
人類是不長記性的群體。群情激奮了一會,眼看著時代好了,又忘了為他們爭取變革的人還在監獄裡長蘑菇。
松田陣平連探監的機會都沒有。
他憋著一口氣,接連處理了幾起兇殺案,回到警視廳又發現桌上多了幾塊手工製作的小餅乾。
變態吧,跟蹤狂嗎。
松田陣平無語,沒時間調監控,只在聚餐的時候偶爾提了一下。
降谷零若有所思,轉頭就在警視廳的三樓抓了爬水管的飛鳥和也現行。
“你是蜘蛛嗎。”
沒有寒暄,也沒有多餘的關心和譴責,降谷零的語氣平淡,彷彿對方只是出去旅了個遊。
飛鳥和也:“是蜘蛛俠。”
降谷零:“……”
飛鳥和也:“人民的好鄰居?就是那個穿紅藍緊身衣的?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