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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覺得喝過酒後又吹風,有些頭暈腦脹,讓她昏昏欲睡。
月亮太亮了,在她的視線裡模糊成了大片大片的光圈,直到黑夜吞沒她的整個視野。
她只覺得身子彷彿失重,好像被風吹倒了,連自己的靈魂也輕飄飄的。
什麼也看不見,卻好像有什麼溫軟的東西在擁抱著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卻讓安貝覺得很安心。
很溫柔,很剋制,很綿軟,又很小心翼翼地對她一般,很有安全感。
這一夜,是安貝自從fa公司破產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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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安貝惺忪著睡眼醒來。
看著四周熟悉的裝修,還有自己專屬的梳妝檯和衣帽間,身下躺著的也是自家臥房的柔軟大圓床,安貝只覺得奇怪。
但昨晚醉酒又吹風,讓她腦仁疼得厲害,她只得給自己揉了揉太陽穴。
下了床走出房間,安貝的步子都輕飄飄的。
客廳裡,唐佑群正在烹飪早餐,端著一盤切好的三明治和沙拉醬上桌。見到安貝穿著睡衣走出房間,眉開眼笑朝她招了招手。
「貝貝醒啦?起來得正好,爸爸剛做完早餐,快來吃點墊墊肚子。」
安貝乖乖走到餐桌前坐下,撩開睡亂的大捲髮,咬下一口三明治。
「爸爸,」她含糊不清地說著,「我們什麼時候回的家啊?」
「不記得了吧?咱們昨晚宴會一結束就回來了。」唐佑群倒著一杯紅棗豆漿,放在安貝面前,「昨晚我出去找你,有個姑娘一直守在你身邊呢,你靠在人肩上呼呼大睡一點防備心也沒有。那女孩子是你的朋友嗎?叫什麼名字?改天我們得好好登門拜訪一下。」
安貝搖搖頭:「我也不認識,正想問你呢。」
唐佑群一聽,有些詫異:「是嗎……」
「還以為那孩子和你關係很好呢,」唐佑群一邊說,一邊喝著自己的豆漿,「昨天她幫著把你送進房間裡,還給你換好了衣服……就是出來的時候看起來不太對勁。」
「什麼不太對勁?」
「嗯……看起來臉很紅,招呼也沒打一股腦就從家裡跑出去了,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
安貝眨了眨眼睛。
腦海里閃過一些斷斷續續又零碎的片段。
那個穿黑色高定的女孩替她換衣服不敢看她……
她醉得昏昏欲睡,那女孩力氣不夠,兩個人一不注意倒在了床上……
她好像意識朦朧時和那女孩抱住了,因為很溫軟,很有安全感……
安貝不敢再想下去。
她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在唐佑群不明所以的注視中邊腳趾抓地邊吃完三明治。
一整天,她都選擇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
真希望以後可以24小時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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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仰躺在床上。
她昨晚回到家時就已經脫去了黑色高定禮服,頭髮也鬆散下來。就這樣睜著眼躺了一整夜,反反覆覆想著同一個人,一直到天亮。
牆壁上是克里斯多福·諾蘭的簽名照和《敦刻爾克》大海報,桌上的電影日曆依然停留在昨天的日期。時鐘一秒一秒的走動,窗外的陽光斜射過整潔的書面和櫥櫃裡的攝影機。
一張被精緻裝裱的照片被珍藏在櫥櫃的最上方。
一個穿著蟬翼般鵝絨禮服的美人,一頭大波浪隨著身姿擺動,高傲迷人的垂眸笑意,如此自然如流水的一舉一動被定格在了畫面中。
童謠的目光轉移到了這張照片上。
思緒再一次紊亂,讓她心跳一陣加速。
昨晚給安貝脫衣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