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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他生平最喜歡的花卉便是忍冬。隨著易解躬身,梁丘言得以再次嗅到那股清香。沿對方鬆垮的領口,他偶然用餘光瞥見了易解兩處鎖骨在其肌膚下勾勒出的丘壑,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而且這人還挺好看。
可是當他抬眼與那雙閃動著真誠的眸子相遇時,瞬間對自己產生了嚴重憤慨。
梁丘言,人家好心好意道謝,你滿腦子在想什麼齷齪東西?!
「什麼香?」
不料易解隨即問了一句,向梁丘言投來詢問的目光。
「」
梁丘言微怔,大罵剛才腦子宕機,那句話竟然不小心說出口了為保持紳士形象,得趕緊矇混過去,否則還不曉得易解會怎麼看待自己呢。把他當成流氓,回敬一巴掌都有可能。
「嗯?」
但易解似乎沒聽清他答的內容,又湊近幾步。
這邊梁丘言唯恐自己再幹點什麼出格的事。見對方靠近,他也迅速拉開距離,並報以一個僵硬的笑容:
「那個,請你不要介意啊。嗯我是說,很好奇你用了什麼香薰」
「我沒」
「小言!怎麼回事?」
沒等易解把話說完,陸朔就帶著一幫弟兄從酒吧裡趕了過來。
梁丘言從容地向陸朔解釋情況,未見一旁的易解緩緩走到他背後乖巧等待,暗中看向陸朔的眼神卻不似先前那般柔和了。
第2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不看清楚你在誰面前橫!」
陸朔對準地上躺著的那頭領又飛起一腳,直疼得他放聲叫痛,努力想支撐起自己肥短的四肢中躲避攻擊,卻被另一雙腳迎面攔了下來。
一雙氣墊鞋,是市面上流行的款式。再往上看,一條金屬細鏈已經垂到了他鼻尖前,正中綴飾似乎是某種兇悍的大型貓科動物。
「啊——!」
頭領一看梁丘言蹲了下來,嚇得向後跌坐,合起雙手拼命求饒:
「大哥!親爹!不是,爺爺!小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您、您大人有大量,可饒了小的吧!」
梁丘言倒是有些年頭沒聽過「爺爺」級別的奉承了。見這人卑躬屈膝的樣子頗具喜感,便伸手摘下了棒球帽,憋著笑正眼看他,言語卻不客氣:
「趕快滾。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體會一下祖上的關懷。」
「這就滾,這就滾!」
聽梁丘言似乎有意饒過,那頭領喜不自禁,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
走了兩步,頭領察覺易解正冷眼看著他,而後梁丘言也順著易解的目光望過來,頓時腿腳抽搐,也顧不上襠中的熱流濡濕了褲腿,又顛顛地跑到易解面前鞠了一大躬:
「這位爺,小的真錯了。要不,您也揍小的一頓解解氣?」
聞見那股難言的氣味後,易解立刻皺眉向後退了一步,別過臉道:
「滾。」
梁丘言也擺手:「聽見沒?讓你快滾,還留在這裡膈應誰?!」
一眾人隨即灰溜溜地消失在街道盡頭。
經過剛才那件事,梁丘言正好紓解了胸中惡氣,心情大暢。他一把攬過陸朔的肩頭,另一隻手輕拍了拍易解後背,笑道:
「易先生,咱們萍水相逢,也不能白讓你喊那一聲『哥』。如果不嫌棄,我請你去店裡喝一杯,如何?」
易解欣然同意,彎著眉笑得燦爛:「聽言哥安排。」
「哎,」陸朔偷瞄了一後的易解,故意帶著梁丘言走快些,眯起眼小聲問他:「小言,這小子長相挺標緻啊。你是不是」
梁丘言立刻老臉一紅,曲起肘用力地撞在陸朔腹部,沒敢回頭看,只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