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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有!我去拿!」
陸朔也沒見過這麼拼命的架勢,愣住好半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轉身就跑去取毛巾了。
「所以,為什麼要跑?」易解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雨水,開門見山。
「沒事。」梁丘言伸手去拿他的酒杯,卻被易解半路攔下來。
梁丘言心裡有氣,見對方連酒都不讓自己喝,皺著眉擋開易解的手,也不去看他。
「是因為聽到什麼了?」
「沒有啊。」梁丘言漫不經心:「我什麼都沒聽到,只是想過來喝酒而已。倒是你,大雨天也不帶傘就追過來,怕我出門被綁架不成?」
易解知道他聽見了對話,肯定在氣頭上,心裡忍不住開始暗罵詹刑陰魂不散。
這傢伙是維岸集團的次子,因為幼時住在同一個街區,和易解算半個竹馬。詹刑性格頑劣,捉弄人是一把好手,導致小易解只要和他一起玩,十有八/九會掉眼淚。
所謂「三歲看大,八歲看老」,易解認定此人絕不是善茬,乾脆就和他刻意疏遠了。
但那時大人們滿以為孩子關係不錯,聚在一起玩笑,都說等易解分化成oga,就讓易解和詹刑聯姻,鞏固兩家的關係。
大約是後來易解叛逆心切,分化後成功在alpha的路上一去不返,婚約這才作罷。但詹刑似乎仍喜歡提及這件事,時不時會打電話騷擾,或者直接出現在易解所在的城市,再或者故意給他設卡,簡直防不勝防。
這回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說的,竟然問起了梁丘言的狀況,易解自然是又驚又怒。
詹刑要是真敢對梁丘言有什麼動作,易解也不怕和他來個玉石俱焚。
「毛巾來了!」陸朔急匆匆地跑到二人身側,卻發現易解滿眼只裝著梁丘言,根本沒打算伸手去接。
倒是梁丘言先有動作,揪過毛巾,反手就兜在了易解頭頂上,象徵性地揉了兩下,眼神仍然黯淡。
「那個人曾經和我有過婚約,」易解一字一頓:「但是解除了。」
「我和他沒有感情,以後也不會有。」
這句話聽得梁丘言心裡大落大起。
不知怎麼的,梁丘言雖然稍覺安心,對對方的解釋也有幾分相信,一時卻又不肯放過他,笑道:
「小易,你在緊張什麼?你其實沒有必要解釋。一則,我管不到你的喜好;二則,你也沒有告知我的義務。」
見易解沉默,梁丘言繼續道:「你有什麼要見的人、要做的事,以後也不必特意向我匯報。當然,有難處儘管說,最好不要」
「不要讓我為難。」
說完,梁丘言才緩慢地將視線移回易解身上,吸了吸鼻子。
沒等他再去考慮如何脫身,眼前那塊毛巾就裹著忍冬花香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
因為在雨裡泡久了,易解的唇瓣冷而潮濕。梁丘言的面頰上不斷有水滴墜落,也許是易解沒能將頭髮完全擦乾。
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這個綿長的吻從額頂延伸到下頜,冰冷又熾烈,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和耳語。
「言哥,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易解似乎在皺眉,語氣不知是嗔怪還是撒嬌:「我喜歡你呀。從頭到腳都喜歡。」
「難道是我的表達方式有誤?哦,那是不是多吻你幾次,你就能明白了?」易解自顧自說著,笑著,每個音節都讓梁丘言心癢得厲害。
寬闊的毛巾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梁丘言並不擔心別人看見。他只是羞恥於自己前一秒還在考慮負隅頑抗,此刻卻一敗塗地。
完了。這個人實在是可愛得要命。
「小易。」梁丘言總算得以開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