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家村(第1/2 頁)

一場大雪，讓天地都變成了精雕玉琢的世界，雪後的太陽顯得特別的耀眼，屋頂都冒著乳白色的煙霧，繚繞蒸騰匯成朵朵白雲，一半粘著天空，一半貼著大地。 歲月靜好，心靈放空，融入天地，功法自轉，靈魂昇華，靜靜領悟。 …… 一晃三年而過，蘇雪兒就這麼吃吃睡睡的養神煉功。 蘇家村，坐落在大安山下，三面環山，大安河從村口蜿蜒而過，像條玉帶和大安山一起包圍著蘇家村。 蘇家宗祠坐落在山腳下，一邊建著糧倉，一邊建著族學。糧倉裡的糧食每年秋收後都會新糧換舊糧，家家按人口出糧，荒年按人口分糧。還有村裡祭田裡收的糧食，一部分接濟老弱孤寡，一部分作為束脩給族學夫子。 前面一個大壩，那是農忙曬糧，閒時練武的地方。一個足球場大的小湖種著荷花，養著魚，在壩子的前面；泉水從山上流到小湖裡，再從小湖穿過村流向大安河。 農家小院圍著池塘依次毗鄰而建。每年夏天，村裡小孩都會在湖裡學游水，男孩上午。女孩下午未時中到申時中（14點到16點），那時候村裡的媳婦們就會圍著小湖清場（用兩根竹竿撐著床單，婦人扶著竹竿，男人們遠遠的站著守著）。族長還會帶著村裡老人們守在村口和山腳的小路上。 蘇家村藏風納氣，這風水佈局是高手啊。 蘇雪兒的爺爺蘇山忠，是個老童生。家裡叔伯父輩都是爺爺開蒙的。奶奶柳翠柳氏是前面隔壁柳樹村的，家裡殺豬的，有兩個哥哥，是柳家老爺子盼了多年的老來女。柳氏從小就是父親哥哥嬌寵長大的，最是個護家的，對幾個媳婦都待如親女。尤其從小養大的童養媳李玉蓮，那真是當親閨女寵著的。 蘇雪兒的大伯蘇君浩，秀才。現在一邊在村裡教小輩讀書識字，一邊備考。大娘柳青青是柳氏孃家侄女；生有三子，大哥蘇雪瑞10歲；三哥，蘇雪澤7歲；四哥蘇雪明 6歲。 蘇雪兒的二伯蘇君辰讀書不行，但算盤打得利索，在鎮上悅來客棧做掌櫃，每隔幾日回家都會帶好吃的給他們。二孃夏雲芝是夫子的女兒，從小讀書識字，做得一手的好繡活，生有兩子，二哥蘇雪陽8歲，六哥蘇雪文3歲。 蘇雪兒的父親蘇君虎看書就頭疼，真沒委屈了他的名字，喜歡舞刀弄槍，拜了村裡的老獵戶學習打獵。母親李玉蓮是個童養媳，逃荒來的，賣身葬母；當時在鎮上，讓還是十二歲的蘇君虎一眼相中，花了三兩銀子埋葬她母親；她從小就會讀書識字懂些簡單的醫理，看來她孃親有故事，身世也不簡單啊。蘇雪兒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排行老五蘇雪博5歲。 蘇雪兒爺爺的爺爺獨子，爺爺的父親獨子，爺爺三兄弟，父親六兄弟，她這輩十幾個哥哥，就她一個女孩。天道爸爸這是讓她躺贏啊。 “鏜！－鏜！－鏜！－”農閒卯時初（早晨五點）響起，這是晨練的銅鑼聲。 一響一息，九響後一盞茶（一息一秒，一盞茶十五分鐘），村裡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出門了，整齊有序的圍著小湖跑圈，先跑兩刻鐘熱身，然後再開始練武。 “快！快！跟上！沒力氣嗎？啪啪啪……”洪亮，嚴肅，武夫子蘇山德德爺爺，一米九的大高個掄著鞭子打在地上。 哇！看看哥哥們有力的臂膀，姐姐們的大長腿，好爽！ 陸陸續續跑完步，找到自己的位置，排在宗祠前的壩子裡，男左女右，大前小後。跑完圈後蹲馬步，大的兩盞茶，小的一盞茶。 “左弓步，右擺腿，左拉後，右出拳……”德爺爺一邊喊，一邊拿著鞭子盯著看，動作不到位，一鞭子就下去了，準確無誤的打在動作不對的關節上。 “啪！”瞧，多帶勁，疼得直哆嗦，還不敢動。想想，蘇雪兒都想拿著鞭子來兩下，那感覺不要不要的。 一套簡單的拳法過後，“人之初！性本善！……”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 童音聲聲飄蕩在蘇家村的上空。 結束後對著站在前面的夫子，雙手合抱空拳，躬腰九十度拜謝：“夫子辛苦了！” “免禮！今天很好，明天繼續保持！”德爺爺右手後背，左手虛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