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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私下送回來了而已。

許均昌還在原地念念有詞，說什麼不對不對，絕對不止這麼簡單，周斯禮覺得他神經兮兮，拉上程野離開了。

等許均昌抬頭的時候，兩人走遠一大截，他又跑上去了。

三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許嘉收回目光，恍然，原來他昨晚沒認出來她。

難道是因為昨天她沒戴那個眼鏡，沒了礙事的劉海？

原來周斯禮連她平時長什麼樣子都沒記住，昨晚對他來說，頂多是救了個陌生人。

許嘉輕嗤，心裡有點不太痛快。

春光

楊若朝自上次背後吐槽被正主聽見後，自知理虧，現在搬到許嘉旁邊，很少吭聲，每天就窩在位置上刷題，但餘光瞥見旁邊的人趴在桌子上時，他就忍不住輕嗤一聲，然後把作業挪遠一點。

這會試卷從前往後傳，傳到楊若朝的時候只剩下兩張，他將一份試卷疊好放在一旁等會寫，將另外一張試卷放進資料夾，等著改天刷第二次。

楊若朝並不覺得心虛，反而心安理得，把試卷給差生，浪費紙張，還不如留給自己用呢。

他前桌是陳荷語，在班上玩得最好的是梁芸。這會，梁芸坐在她旁邊，請教一道數學題。

梁芸年排不低，如果不是理科劣勢明顯，她的名次可以更靠前，這也是為什麼班主任將她和周斯禮安排在一塊的原因。

梁芸蹙眉，露出為難的表情，“小語，我還是沒聽懂。”

陳荷語數學也沒多好，能做出題就算不錯了，講題對她來說很吃力。

“那不然，我們去問問周斯禮？我也還沒完全掌握這種題型。”

“什麼題？”楊若朝睨了一眼，認出他們桌上的周測卷。

梁芸和陳荷語對視了兩秒，隨後回答：“填空題第三題。”

“導數那道？”

“是，”梁芸扭頭將卷子放到楊若朝桌上，“你是不是會呀，能不能教教我們？”

楊若朝抽出草稿，大概是第一次被求助，動作極其不自然：“我只講一次。”

他的思路清晰流暢，在紙上嘩啦幾下，梁芸很快就懂了，她側過頭，朝他無聲地笑，“沒想到還能這樣解題。”

他扭捏：“這算不了什麼。”

許嘉早就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這節課是李欣的課，李欣喜歡邊講課邊寫題的上課模式，還會下來巡邏看看大家的作答情況。

“我的試卷呢。”

“不清楚。”

許嘉看向他。

楊若朝在這樣安靜的注視下變得不耐煩起來，“可能是課代表沒數清楚試卷，發到我這裡的時候只剩下一張了，你自己去講臺上拿吧。”

估計許嘉要試卷只是嘴上說說，絲毫看不出她想上講臺的實際行動，聽到要自己上去拿之後，就不再問，從抽屜拿出本厚厚的書墊著繼續睡了。

而楊若朝因為剛剛的事，心情大好，看著她安靜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就多說了幾句。

“其實我上次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當時月考考差，心情不太好。我媽說，學習是唯一出路，我看你家境也沒有很好，所以更要靠努力學習，上好大學，找好工作，這樣才能有出息。”

“像你現在這個分，考上本科都很懸，你基礎太差，現在才醒悟估計沒什麼用了。”

許嘉和他是一類人，在班裡的存在感極低，但是他能靠優異的成績出人頭地，她再繼續這樣不務正業，說不定高考畢業就出來工作了。

見她沒有反駁，楊若朝想了想，感覺自討沒趣，就閉嘴了。

他做錯題前，想起剛才看到她往抽屜裡放了那本畫本。她那麼寶貝那個畫本，裡面究竟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