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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照曉得是那王秀才的娘,忙恭敬的行了禮,忙讓茶讓果子。
那婦人神色平和了一些,逕自落了座。
林晴照見慣了許母的跋扈,她與許煥之間,許母也是個最大的變數,如果不是許母處處挑剔她,她和許煥之間也不會散的這麼順利。
一個家裡如果不得婆母的歡心,便是結合在了一起,也終究是一樁不收祝福的姻緣。
她已經失敗了一次,絕不會允許再次失敗。
便斂了心神,帶了笑道:「我自認是個和離過的女子,自認為便是自己帶了些瑕疵的,我也除了這個鋪子,也沒有什麼嫁妝了,跟王秀才終究還是配不上的,多謝王夫人的青睞,終是我沒有福氣,進不了王家享福,還是勞動王夫人和媽媽白跑了一趟了。」
王夫人本以為是林晴照不守婦道,勾引了她優秀的兒子,如今聽得林晴照的意思,卻是沒看上她兒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頭也大怒起來。
「往日和林娘子打的交道不多,原來林娘子除了會做生意,竟然連口才都這般的好,我兒子雖然年紀大了些,退過親,還是個雛兒,配你林娘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既然不願意,我其實也不太歡喜你進門,我此番上門卻是我兒苦求來的,既然你們沒有緣分,那便罷了!」
說著趾高氣昂的帶著媒婆就出了門。
林晴照見她這般走後,自己也呆立半晌,心裡糾纏著無數的思緒,最終還是曬然一笑,釋然了。
她承認對於王夫人的話,心頭還是觸動了良多,她一生除了自己的娘親,從未得到過這樣的情意。
不管是父親,還是許煥,還是諸多來上門求娶的人家裡,她從未想過還能有人為她這般的付出。
乍一聽有人為她寢食難安,苦求了許久,才打動他母親,心裡自然是感動萬分的。
只是這情意一旦散去,還能有多少真心在,只此過後,便是隻言不提,便恍惚了些時日。
那王秀才竟是個痴情的,便每日下值,便在鋪子外頭呆上一會子,不管林晴照在不在櫃檯裡面,還常常託了閒漢,送些花草和小吃來。
就連翠珠都勸說林晴照,這般痴心的人堪為良配。
人彬彬有禮,儀態又出眾,又肯為自己費心思,林晴照哪裡會不喜歡,只默默的婉拒了一些時日,就默默的收下了。
突然有了幾日,那王秀才卻突然沒來了,林晴照狠狠的擰了自己幾把,道自己也忒的容易被打動了,如今人家失了興致,也好恢復往日的平靜了。
一方面又擔心他是因為沒興致了,還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
翠珠出門打探了一番,道王秀才已經幾日未去縣學去了,問了那縣學的門子,門子也不知。
正慌神間,那王夫人再次上門道:「我兒為了林娘子已經臥病多日,心神難安,只病的沒了個人形,還望林娘子大發慈悲,能應了這門親事。」
林晴照大受觸動,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不過醜話也說在了前面,她婚後可以孝敬長輩,只是要住在這鋪子裡。
那王夫人哪裡有不同意的,忙道:「只要應了親事,便什麼條件都答應。」
於是就迅速的遣了媒婆來,於是,插簪子,下帖子,下彩禮。
林晴照又是和離過的,且沒有孃家,只一切從簡,短短的半月便定了親事,日子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三之後的三月初七。
素雲仔細的打量她一番:「瞧你這模樣,對那王秀才定是十分滿意的嘍。」
林晴照見她說話語氣中帶著戲謔,不由得抬高了嗓門:「我也不虧,那王夫人拿了三百貫的彩禮,我也不需要日日的伺候在跟前,不曉得有多好,自然是滿意的。」
「王夫人連這條件都答應了,還真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