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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個梁茶。
不過是個梁茶而已。
他能得到他一次,怎麼就得不到第二次?
……怎麼就得不到第二次!
側臥著的商輕離伸手死死攥緊自己心臟處的皮肉,緩緩閉上眼睛,任冰涼的眼淚從眼眶裡湧出來。
梁茶原路返回,在積雪裡摸了半天,終於在小區花壇裡找到了他的手機,謝天謝地,只是保護膜摔碎了,螢幕沒大問題。
他鬆了口氣,又有點心疼保護膜的錢,罵罵咧咧地罵了幾句商輕離那個傻逼,繼續去快遞站拿快遞。
只是心裡偶爾會冒出三千萬……嘶,突然拒絕了三千萬。
感覺好痛。
回來的路上,他路過彩票店,走過去,又忍不住回頭,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挪著佈置走進去,不大自在地來了句:「給我來個十塊的,機選。」
從彩票店出來,梁茶還是覺得自己腦袋被驢踢了,拿著彩票塞進兜裡,安慰自己這是為國家體育事業添磚加瓦了。
傍晚,婁巍回來了,他今天出門就是去四處瞭解,找找工作,探察現在的市場和行情。
「婁哥,怎麼樣了?」梁茶正在廚房忙著做晚飯。
婁巍進門時心裡有些惆悵,看到梁茶,還是勉強笑著說:「找了,涼城地方不大,我的事兒認識我的人都傳遍了,工作是不大可能了,沒人願意要個有過案底的。」
梁茶一聽,臉上黯淡下來,又強撐笑意鼓勵他:「那些人就是不識貨,再說了,婁哥就你這氣質,出去也不像社畜啊,妥妥一大老闆是不是?」
「那這樣怎麼樣?」梁茶端著飯菜出來,給他添飯,遞上碗筷,自己也坐下來邊吃邊考慮,「我們換個城市?涼城就是個五線的地級市,確實小了點兒,不好發展,這兩年連支柱產業房地產都不行了。」
婁巍看他分析起來有模有樣地,不禁好笑,也認真地考慮了下,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年後這幾天,就出去。不過去哪個城市,小茶你有想法嗎?還是去你最熟悉的北京?」
梁茶一愣,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再回去了。」他現在聽到這個地名,心裡就下意識犯怵。
婁巍看出他的抗拒,於是敲板:「那我們南下吧,我以前做生意也經常往南邊跑。廣州深圳香港那邊都不錯,我也可以聯絡上以前的朋友。」
「好!」梁茶聽到婁巍這話,感覺他終於一改過去的頹靡,又有了當年的幾分風采,真心為他開心,「都聽你的!」
梁茶今天見了商輕離,怕夜長夢多,他繼續糾纏,連忙選了日子買了高鐵票。
火急火燎的,幾天後和程澄、小舟告別,兩人就登上了再南下的高鐵。
婁巍果然是有朋友在這邊的,下了高鐵就有人來接他們去了當地還不錯的酒店。梁茶在酒店裡睡到下午,終於緩過勁兒來,婁巍和他住標間的另一張床,剛剛出門,回來時,開啟門,看到梁茶臉上睡出的紅痕,一愣,笑了:「餓了嗎?出去吃飯?」
梁茶打了個哈欠,忙說:「婁哥,就我們倆還是有你那朋友啊?」
「怎麼?」
「就我們倆我隨便穿,還有人我就換一身……婁哥有空你也買套新衣服,我看你你朋友穿的西裝就挺好。」梁茶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嘴上還在唸叨,「我不想你朋友看不起你。」
婁巍無奈又好笑,他們下車時就換了薄一些的衣服,他當然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可他什麼樣,穿什麼衣,不願意再和他牽扯的人都不會再多跟他說一句話,他不在意。
「沒事,就這樣,走吧。」
梁茶也出來了,只好作罷,跟著他去了。
婁巍以前就是個廣泛交友的性格,寡言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