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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門的香火就算斷了。
可能是紅玉看不起我家這個老客,反正始終不願去老院吃飯。金文問到她,也想讓我叫過去讓他看看,但我只說紅玉在上班。這讓我對紅玉也有些惱火。這世間的人等,誰會永遠了不起呢?歷史上有個皇后還敗落後做了市井的*,這都有什麼關係呢?但她就是不肯見人家。我只好在上班之前,儘量給她安排吃的,或叮嚀她到外面去吃。她有時就跑到那家吃麻辣燙,我反而又擔心起她這種飲食來了。她現在的面板在家保養著,還遠不如在鄭州第一面見時,我為此都弄不明白了。我現在的水平,說些*的,也能從第一眼感覺出的毫光上,辨別出該女是個媳婦還是個姑娘,這已是三千年的功力了。但我卻始終弄不明白,女性的血與氣,到底怎樣才能調到統一。我的紅玉自開刀以來,既不見白也不見胖,遠不如剛戀愛時或從鄭州寄來的照片上的模樣。這也算我說不出的一件苦惱之事。
除此之外,紅玉的右臂外側還有一片病,說成病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癬還是溼疹或者病毒。她也根本不在意,但我在意,倒也不是想起杜甫的什麼“清輝玉臂寒”之類的東西,何況紅玉也算不上一個美人,更沒有凝脂般的玉臂,只是個相依為命的妻子而已。但是她不在意的東西,我得在意。正因為她是妻子,我才必須得無私地時刻關照著她呵護著她。前段時間領到醫院看了,但那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開了個“複方尿素霜”,結果抹上也不見消失。我現在不上班的時候,常領著紅玉上街轉。有時把家用缺的東西儘量補齊了,有時便什麼都不買,僅給她買個零嘴吃。她還愛吃,但從不向我要,也不亂花錢,這一點難能可貴。再說所有的錢都由我來管,她身上常常只有個路費。這一點不知剛開始是怎麼養成的,但的確有劉楠的陰影存在,也就是無意間我在吸取當年的教訓,想開闢另一種家政方式。還有現在雙方的介紹信都有了,仍沒辦結婚證之事,可能也是心理上無意間存上了劉楠的因素。當時結婚麻煩,離婚也麻煩。但我不能細細地糾集於心了,否則便是對紅玉的不真誠,這樣便又會成了新的陰影。我只能說,什麼都不存在,只是我們已真實地開始著婚姻,另外在等年底的那筆錢。
紅玉從未計較過這些細節。她只是前兩個月,說是為了讓她媽看,一個人偷偷跑到照相館拍了五張婚紗照片。我當時還挺欣賞她的行為,但後來就覺出自己內心的慚愧。準備那筆錢下來,首先去拍個更高階更華麗的婚紗照片,因為這也是紅玉自結婚以來,開口提到的唯一的要求。是的,我現在有時想起來,仍然很慚愧。一個什麼形式都不計較或者不想再受到束縛的我,又怎能不去想別人的正常感受呢?何況我昨夜裡還做了個不好的夢,夢見在一個大城市半路倒車時,我把我的紅玉給丟了。後來我就到處找,也不知最後找到沒有,人就醒了。身上一身的熱汗,我也不管,紅玉仍在熟睡與否,我也不管,我只激動地把她摟抱過來,抱緊在懷裡。
第十一章 第十三節
紅玉醒來,她說她剛才做了一個夢。我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個夢,讓她給我講,她說被我這一抱,又說了幾句話,便全忘了。唉,我那會兒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她是不也在夢裡到處找我。可惜她的夢又丟失了,是被恐懼著的我不小心弄丟了。但是今天白天的時候,紅玉又無端地生起氣來。原因是叫她去吃飯,她說,“要吃你去吃,我才不想吃別人的飯。”我說,“怎麼是別人的飯呢”,結果她生起氣來。我彷彿又像是看到了劉楠的影子,真是天下的女人都一樣麼?不分好和壞,只分彼和此。我也同樣又想到了孔子的那句話,“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不禁無奈之中對這聖人佩服得心服口服,無法言語。我至今有時戲謔時,仍叫他“孔老二”,也算是幼時心靈間殘存至今的遺毒,或一個因素,但我現在越來越多的時候,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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