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輕輕地“唉”了一聲。這聲用語言無法描繪的悽美,如風縷如熱流如子彈穿透我的肺腑,使我的熱血、情意、自信甚至深潛的性意驟起,我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了。我再次於四野的夜幕中,狂吻了我心愛的知我情意的姑娘。我同時感到那隻遒勁的根兒,如吸盤般刺貼在她的腹部。這才是我的女人,她已經有妻的情意了。
故鄉冬天的夜晚寧靜而深邃,月牙重新升起來,像只停泊夜海的小船。而那夜海無邊無際,佈滿了繁星的光澤。我摟著我心愛的姑娘坐在舊麥場上,她肉體、氣息和頭髮的芳香沁我心脾。我用一隻手罩在她的乳房上,她無聲無息。我時刻感受到她胸前的布質和這布質之下那兩顆堅實飽滿的乳房回饋的美感。我如痴如醉。她的眉臉兒是冰涼的,臉頰只有細摸,才會發現有火一般的熱燙。風姿綽約的姑娘呵,她正羞愧難當。
不覺之間,銀梭飛逝,已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我的手錶是這次歸鄉剛買的表,錶盤非常獨特。我說:“妹,我走了,這塊表就留給你。”她搬著我的手腕看著說:“我不要,你比我更有用。”然後用她的玉白的手指玩弄著我的手指。我說,“這是信物,不許不要。”我們在這個晚上說了許多話,交流了許多思想。我們的情感融合了,我們共同構想了未來。甚至說到“玉紅”這個名字,我說這個名字有點俗,哥給你改成“紅玉”吧。隨口又給她講起《聊齋》上的那個紅玉。她說,“等我將來到銀川,你再給我改吧。”這時候,似乎聽見有人喊,她忽然翻起身來,說:“我媽來了。”我這才清醒地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辨出了東邊的路面上有個人影。我們踏著冬麥朝那個人影走去。玉紅的母親就等在那裡。她見到我仍然很客氣,也沒有責備玉紅,只是用手攬過去她的女兒,走了。我也往回走,但走一段我又停住了,回頭凝望起她們的背影。佘鎮也佇立在黑暗裡,很近,在我的心裡開始有另一番的意味。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從此之後,連續三天我沒再約玉紅。這三天裡我家來了不少的客,客也大都被二爺一家攬了過去,有時我和父親也過去陪客。我手裡的幾個姑娘的相片,我已囑咐我的父親退給媒人了。媒人都莫名其妙,可能還會有些怨言,但我已經不顧及這些了。我的心靈沉靜而堅定,並且充實了愛情的情感,我開始明顯地感覺到自身的某些變化。我的祖母和我的父親也準備開始接受玉紅了。雖然他們目前還沒有見過她。但二爺的大女兒知道她,因為她倆曾是同學。現在無論白天或晚上,只要頭腦閒靜下來,就自然而然地想起玉紅。她已將我的心靈征服了。我同樣甘願於這種征服。我甘願從此沉醉於我的故鄉,將那個遙遠的城市遺忘。但是,我心裡可能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短暫的,因為玉紅的複習班會提前開學,她很快就會離開家回到縣城裡去。而且對未來,我更不敢想象。她秋天考上學或不考上學又會怎樣。我的假期還有些,但也不會從此永滯於我的故鄉。我畢竟已經不能再屬於這裡了。故鄉養育了我成長,但它畢竟滿足不了我對另一種生活和理想的嚮往。
第十一節
第十一節
我終於忍不住了,我又跑進佘鎮去見我的玉紅。南街的街面上有許多人看見了我,但我並不在意,我就是要見我的玉紅。這天下午,玉紅的父母都在家。他們在這兒沒有客人,因為玉紅的父親並不是此地人,他是在鎮上做過副鎮長,後來招贅在佘鎮南街了。而南街除佘姓外,孫姓也是個大戶,玉紅的母親就屬於這個家族。那晚我還問過玉紅,玉妮兒叫什麼名字?她就生氣了,說,以後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媽。我說,哦,那丈母孃叫什麼名字?她就用小手拍打我的胸口。最後她說,叫孫鳳玉。
我先進西間和玉紅的父母打過招呼,然後就到東間來。經過那片竹,我又悄悄摘了一片竹葉,在自己褲上揩除那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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