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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司法職權分離之事,翰林院學士擬一份詔書。當佈告天下,吏部、刑部、大理寺和戶部擬好施行條文呈與朕,一月之內。朕要看到條文。”趙與莒伸出一個手指頭:“務必謹慎,朕寧願改得慢一些,也不願看到因此而致使官吏惶恐不安。”
朝會之後,魏了翁留下來,請求單獨奏對,不一會兒,內侍將他引到博雅樓。
“天子越來越喜歡在此會見大臣了。”魏了翁進門時想。
不多久。趙與莒行了進來。面上還略帶疲色,魏了翁起身要行禮,立刻被趙與莒擺手免了。
“魏卿,此次又有何事,想來又是壞訊息?”
魏了翁以往的時候有事,總是在大朝會時義正辭嚴地提出來,如今卻學得聰明瞭,知道私下與天子討論。聽得天子問起,魏了翁也覺得有些赧然。自從自己學會單獨奏對之後,似乎來尋天子時總要帶來壞訊息。
“趙曼卿託人給臣送來一封信。”魏了翁將懷中的信掏了出來,恭恭敬敬地交給內侍。
趙與莒接過信後捏了捏。相當厚實,至少寫了十頁紙。趙與莒看了魏了翁一眼,見他神情嚴肅,知道自己果然猜對了,趙景雲這封信帶來的又不是什麼好訊息。
華亭府位於長江入海口處,原本是華亭縣,向來為產糧之地。百姓在此生息,雖說算不上富庶。卻可自給自足。國朝淳化年間。海外來船停留在上海浦,以此為據點。漸漸形成了一座小鎮,前些時日天子昇華亭縣為華亭府時,也為這座小鎮命名:上海鎮。
趙景雲抱著膝蓋,冷冷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這群人地打扮儘可能模仿如今臨安城年青人中流行的洋裝,類似於近衛軍制服,那種豎領、窄袖和使用衣釦,只不過原本穿得讓人英挺的制服,到得他們身上卻是東倒西歪地。
在他們之前,是一群面色惶恐地百姓。
“地契在此,這一大塊都是我家主人的,你們這些死窮鬼,莫非還要與官家為敵不成?”那群橫眉怒目東倒西歪之人中,一個人走了出來,刷地攤出一張白紙,對著眾人擺弄了一番。他雖說是在對那些惶恐地百姓說話,眼睛卻是看著坐在一旁的趙景雲,神情頗有幾分忌憚。
趙景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雖然心中極度憤慨,卻不曾出聲。
有過一次教訓,他如今做事比往常謹慎得多,再也不是太學中的那個無所顧忌的熱血青年了。
“孫管家,雖說你有地契,只是這水邊灘地,原本便是無主之地,我們在此開墾耕種數十年了,如今你們拿著地契便……”
“這地契是真是假,你們去官府問過了。這一片地,我家主人用了一千五百貫才買來地,若是你們不服,儘可去官府打官司。”那個孫管家極是不耐地說道:“只是我要勸你們,我家主人是自流求銀行貸來地款項,你們知道流求銀行麼,那可是貴妃娘娘的嫁妝,天子的產業!”
“我家主人是在替天子經營這地,你們這些泥腿子若是識相,便乖乖滾開,否則我家主人報了官,那便不是現今這般好說話了。衙門八字開,無錢莫進來,就憑你們,便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趙景雲嘴角**了下,卻還是沒有起身說話。
“孫管家,小的也不是要別的事情,只是請孫大官人留個餘地,賞我們這些人一口飯吃。這田裡全部種了棉花,可叫咱們吃些什麼?這些時日米價騰貴,小的都是苦人家,哪裡還買得起!”百姓中一個老漢制住別人,出來陪笑著道:“孫管家,鄉里鄉親的,還勞煩你老去與孫大官人美言幾句,容小人等在此佃耕,每年多交租息便是。”
“再多交租息,能比得上棉花值錢麼?”孫管家撇嘴不耐地道:“今日我來,只是先禮,將此事告諸爾等,大官人積善行德,故此寬限你們半年時日,明年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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