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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不是一向都偏疼些春夏,怎麼這回沒提醒提醒。&rdo;
&ldo;她與冷亭春之事,我現在也不知道人家冷亭春是否同樣有意,少不得得沈哥哥旁敲側擊的問問。我雖也願她二人能喜結連理,但是冷亭春的過往不提也罷。冷亭春是個不確定的,只能先給春夏提個醒,若是不成,以免她日後陷的太深。&rdo;
辛奴聽言感嘆,&ldo;您為春夏費心了。&rdo;
&ldo;那也是春夏值得那份費心,辛奴你也是,若哪日有了意中人,前來與我說了。我定會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rdo;
一般大戶人家陪嫁的丫鬟,都會留給主家開臉,當個妾室,辛奴卻從未這般想過。一來是因為辛奴知曉李悠然是自己的主子,她不屑做這般;二來,婚嫁之後的女子過的如意者寥寥無幾,她也不願去趟那趟渾水。若能一直在李悠然身邊伺候,也是一世無憂。不過得了李悠然這句話,辛奴心裡也安心了些。
七個瓦罐還是沒能阻了春夏去湊熱鬧的心,酉時一到,就著急忙慌的拉著辛奴出了門。
街上人頭攢動,一出了門春夏就拉著辛奴去了蘇州河邊,想早早的把河燈放了。河邊都是衣著精緻的女子,未帶幕籬和幃帽。平日出行,講究顧忌多些,只在七夕這樣寓意男女姻緣的日子才會放開點兒。那衣香鬢影,滿頭珠翠,樸素些的,也會在頭上插著艷麗的絹花。
春夏在河邊放著河燈,辛奴不耐上前擠,只在岸邊站著。只見隔岸螢火蟲光芒,明滅萬點,在柳堤蓼渚之間,密密流動如織。一片繁華光景,絲毫不見亂世的頹態。
傍晚時還還有些要下雨的樣子,這會兒天一黑,漸漸望見風掃雲開,月亮湧出雲海來。春夏見狀大喜,抓著辛奴的衣袖道:&ldo;天公還算作美,沒下了雨來,不然等我倆回去,姑娘定要嘲笑了去。&rdo;
辛奴只笑不語。
二人又轉身行到了牛郎織女橋處,準備行到對岸去看猜燈謎,看雜耍。辛奴倒是不急,只道是先去了月老廟,好給春夏拜拜月老求個良緣遂了心願。春夏先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反正都知道了她也只好放開。
月老廟迴廊曲折,多處園林亭臺,每逢七夕,各姓世家大族,各自認領一落,懸掛一樣套式的精巧花燈,花燈中間設寶座,旁邊列花瓶案桌,插花陳設,按佈置華麗程度來分勝負。白天的時候就是唱戲,入夜之後各燈就有參差高下之分了。瓶花周圍插了蠟燭,花色明艷光影流離,暗香浮動,璀璨好似龍宮開起了夜宴。世家大族放下身段與民同樂,也就只有這七夕時候了。
看熱鬧的人密集如螞蟻,辛奴看著頭皮有些發麻,這要擠進去廟內著實也是有些困難。春夏倒不怕,一旁的人們吹奏笙簫,歡歌唱鬧,春夏被影響著也是更活潑好動了些。愣是開出了一條道,領著辛奴去了廟內。
廟內一如外面,人影密集,二人只好匆匆拜了,又匆匆出去,門口剛好遇到來看燈的秦書玉,身旁只跟了個小丫鬟。幾人便又結伴同行商量了去河對岸看雜耍。
幾人剛下了橋,就剛好碰到舞龍的隊伍,前頭的人撒著金花,敲著打向空中,底下的人看著只覺星星都好似跑到了眼前。星星點點,一滴一滴炙熱的到了空中,落下又失了溫度。近前看著比那煙花還好看些。
兩條龍中間抬著巨大的臺子,臺子中間則是每年各大青樓都會競選出的一名花魁,今年入選的春夏幾個不知道是什麼名頭,只見穿著織女苑的衣裳,攜著琵琶妖嬈起舞,花瓣散落,不似那下凡的仙女,而像那魅惑人心的妖姬。
動作妖嬈的春夏都沒眼看,舞龍的隊伍過去了,辛奴想去猜燈謎,春夏想去看雜耍,一時停在橋邊不再向前。
&ldo;聽娘親說,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