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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笙不及收斂目光,大感狼狽。
孟脩禕卻不以為意,款款地走到她身前坐下。
她一動,便是衣袂翩然,白色的寢衣生生讓她穿出廣袖華服的風姿卓絕。
&ldo;可要開始了?&rdo;孟脩禕柔聲問道。
暮笙胡亂地點頭:&ldo;請陛下躺下。&rdo;
孟脩禕沒起身,反倒伸手握住暮笙的手,問道:&ldo;卿要為朕寬衣?&rdo;
此言一出,孟脩禕明顯的感覺到手中的那隻軟軟的小手顫了一下,暮笙的臉頰倏然間染上雲彩一般的霞紅,從臉頰,至耳根,無處不染緋色。
孟脩禕的眼中滿是溫暖的笑意,她朝前傾身,湊近暮笙,又一次問道:&ldo;嗯?是卿為朕寬衣麼?&rdo;
暮笙渾身都僵直起來,不敢退後,不捨退後,不敢向前,不知如何向前,只能這般如雕塑一般的僵著,口中顫顫道:&ldo;臣、臣……&rdo;
就在暮笙腦子裡亂成一鍋粥,不知要怎麼回話才能顯得得體,孟脩禕突然便站了起來,笑笑道:&ldo;你是大夫,如何療養,如何施針,如何用藥,都依你,不必多慮。&rdo;
要施針,自然得先寬衣,這話一說,便將適才滿是旖旎的寬衣,歸為看病的一部分,暮笙舒了口氣,又覺得很失落,她亦站起身,跟在孟脩禕的身後,隨她走到榻旁。
孟脩禕停下步子,一語不發地站在那裡,暮笙不知她在想什麼,便陪她一起立著,只是心情已不能平靜如水,她看著皇帝挺拔的脊背,腦海中不斷的猜想,陛下為何突然停下,陛下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孟脩禕突然回過頭來,道:&ldo;昭兒,我可以信你麼?&rdo;
暮笙不知她指的是什麼,定不是指接下去的針灸……可昭兒這個稱呼,卻讓她百感交集,眼角逐漸濕潤,心扉酸楚難言。
&ldo;陛下盡可放心,臣一生,絕不背棄陛下。&rdo;暮笙輕聲道,她不知道陛下指的什麼,但她可以肯定,她這輩子都不會做出對不住孟脩禕的事。
孟脩禕輕柔地笑了笑,平躺在榻上,雙臂自然地擺在身體兩側,將身體顯露出來。
這是一種絕對信任的,任卿施為的姿勢。
暮笙走上前,解開衣帶。孟脩禕可以感覺到,當她柔軟的手觸到自己的衣帶時,她在顫抖。只要輕輕一拉,衣帶便能解開,衣袍便鬆散下來。
暮笙抬眼望向孟脩禕,孟脩禕已合上雙眼,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偏偏是這樣的平淡無波,卻對暮笙有一種致命的吸引。
她的心念跑遠,跑到八年前,她第一次躺到陛下的榻上,陛下一層層褪下她的衣衫之時,也是這般淡淡的神色,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誰都看不出她是喜歡是討厭,是緊張是鎮定,是期待是無謂。
&ldo;你在想什麼?&rdo;突然有人出聲。
暮笙猛地回神,便見皇帝目光恬淡地注視著她。
她抿了抿唇,道:&ldo;八年了……&rdo;
孟脩禕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淡定地糾正她:&ldo;是十年,對我而言,是十年。&rdo;
她們相識十年了。十五歲那年,她奄奄一息,幾乎命喪黃泉之時被裴昭所救,醒來那一瞬,幾乎是一見鍾情,後面那一幕幕,她的強迫,昭兒的不甘,她的逼迫,昭兒的屈從,乃至裴昭驟然死去,她痛不欲生,再到知曉她歸來,她驚喜得不敢置信,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一整個月,都不敢去見她,生怕這只是她太過想念伊人的一個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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