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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又著重強調了一遍沒用,續道:“就算她以前心中的大英雄是你,現在也不是啦,就像小十六長大後肯定也不會再覺得沈鳳閣是大英雄一樣!”老頭兒好像對這個晚輩特別失望:“你這些年當真是白過啦。”
“晚輩知道。”
“知道也沒用,你再也當不了大英雄了。她現在的段數比你高得多,且已經不再是小姑娘,所以——”老頭戳戳裴渠,恨鐵不成鋼地說:“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小想法吧,現在起把她當個大人來對待,別隻想著如何捉回去繼續圈養。”
裴渠認真地想了一想。
大人,十七歲就算大人了嗎?好小……的年紀。
可他也只糾結了一小會兒,立刻反轉了局面,倒是冷靜問起袁太師:“太師似乎知道她是誰?”若是不知道南山就是朝歌的話,又怎可能既留飯又格外叮囑呢?這分明是已經知道她身份真相的樣子。
老頭卻裝糊塗:“誰誰誰?我如何不知,我只知她是長安城最厲害的媒官啊。”
袁太師和觀白口風一樣嚴。想從這些老頭嘴裡套些東西確實很難,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他們都在為南山守著某個秘密,而這件事卻不能讓他知道。
時辰已不早,裴渠還惦記著要給徒弟熬藥,而袁太師也不放心十六娘繼續和南山胡扯,兩人便各行各事,分道揚鑣。
小十六娘走後,南山仍在廳中坐著,多年前的諸多情緒翻湧而來,像潮水,卻隔了年代的生疏味道。
她想著想著走了神,忽一歪頭,便看見裴渠端了藥碗進來。
他徑直走過來,將藥丸放在矮桌上,然後一本正經地在對面跪坐下來,抬首道:“趁熱將藥喝了罷。”
南山低頭看看那藥碗,自言自語道:“喝這個藥味覺就會回來嗎?”
她的語氣很複雜,貿一聽充滿期待,其中卻隱隱含了些自暴自棄感,之所以偽裝,大概是不想掃老師的興。
而裴渠則實誠地說:“試試才知道。”
南山於是聽話地端起碗,爽快地喝起來。除了口腔裡的溫燙感覺,什麼也沒有。碗裡只剩了最後一口,她盯著碗底那一點黑糊糊的藥看了半晌,心思已繞了九曲十八彎。
她霍地站起來,將那口藥喝下,順理成章地俯下。身,甚至手法純熟地抬起了驚愕中的某人的下巴,唇立即湊了上去。柔軟唇瓣相貼,裴渠腦中竟是一團漿糊,他好學善學的徒弟此時甚至撬開了他的唇,讓他嚐到了藥湯的釅釅苦味。
空氣中響起藥碗穩穩擱下的聲音,裴渠陡然回過神,南山卻不鬆口,她甚至咬了他的唇瓣。兩人鼻息相融,裴渠身子微僵,竟是向後略仰,南山這時候才忽地鬆開手,唇也是離開了他。她像剛喝了人血一般屈指擦了擦嘴角,仍舊逼近了裴渠,問道:“老師覺得苦嗎?”
“苦。”裴渠雖然語氣鎮定,卻神情緊繃,連呼吸節奏都頗有些不對。
他擺明了是被這樣的徒弟給嚇到,而南山也不例外。她心跳得比誰都快,可面上卻風平浪靜得很,簡直像個情場老手。
她舉重若輕地問:“老師喜歡這樣親來親去?”
“喜歡。”裴渠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臉地說。
“所以老師是喜歡我?先前說要娶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身為表裡不一界的高手,裴渠閉緊了唇,飛快地掙扎出一句:“是。”
“不是因為看我可憐所以想要護著我?”
“不是。”
“不是因為我像朝歌?”
“不是。”
“騙子。”
裴渠陡然抬眸,見她黑洞洞的眸子就在跟前,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吞進去一般。
她又立刻強調地一遍:“老師是騙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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