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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反倒是聽得觀白罵道:“娘子有什麼好偶遇的,徒孫腦子裡現在都想些什麼呢?不懂孝順二字如何寫嗎?多向你老師學一學。”
裴渠道:“老師說的是,徒兒,你去弄點涼飲來。”
還煞有介事地指使起她來了?!
南山頂著那片荷葉不情不願地去寮房要喝的,橋底下的師徒則又能放開了聊。
觀白道:“你小子也配喊我老師。拜我為師學寫字,字卻與我一點也不像的!倒是你收我徒弟做徒弟,是幾個意思?”
“老師不如說說為何收了弟子的學生做徒弟。”
“那還用說!天份這麼好的孩子哪能給浪費了!”
“老師原來這般惜才。”當年是誰說“生得聰明有個屁用”的。
“誒等等,那孩子明明是先拜我為師的啊,什麼叫我收了你學生做徒弟!”觀白迅速岔開了話題,盯著水面上的浮子一動也不動。
裴渠還要再說話,他則“噓”一聲,迅速拎了魚竿。誒嘿!又來一條小魚。觀白手腳麻利地將魚解下來丟進桶裡,放好餌繼續釣魚。
裴渠幾次要開口,都被他用腥氣十足的手給擋了:“你要再說話,我就把手貼你嘴上,愛信不信。”
就這樣等到了南山歸來。
南山將涼飲放進小桶裡給他們吊下去,自己則頂著荷葉繼續睡。
知道頂上有個聽力超群的小禽獸,底下師徒二人再無言語交流,就這麼在芙蕖池裡耗了半天,直到木桶裡裝了十來條魚,才收了手。
觀白釣了一下午魚腰痠脖子疼的,命裴渠將舟划到岸邊,師徒二人帶著漁具和戰利品上了岸,往橋那邊一看,只見南山頂了個曬萎的荷葉正靠著欄杆睡覺呢,也不怕一身乾淨襦裙給弄髒咯!
觀白指示道:“去將她喊醒。”
裴渠往橋面上走,一直走到南山面前。
他微微俯身,伸手捏住那荷葉粗梗,稍稍往上提了一下,南山卻是動也不動。
裴渠輕抿了一下唇,手移至荷葉邊緣,稍稍掀開,暮光便趁空溜上了南山的臉,鼻尖以下全是暖融融的光。裴渠低頭看她的臉,因為渴了一下午,那唇甚至幹得起了一點皮。
他看著覺得渾身不舒服,伸手竟想去撕了那幹皮。指尖將觸未觸時,一直緊閉著眼的南山咕咕開口:“老師的手伸得太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裡面的老頭子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很容易理解的,崔老頭也好,裴光本也好,以及現在出現的李觀白,每個人都是仕途失意的,且基本處於被放任自流狀態,人自己沒法往前走的時候,很容易呈現這樣的狀態。
正經的老頭也有啊,比如裴君的爹,那人家仕途通達嘛!
另,裴君一定是強迫症+潔癖,重點是處女座
☆、【一三】群芳
南山說話間嘴唇一上一下差點就碰到他指尖,她說完了才睜開眼,一雙黑亮亮的眸子像某種小動物,天真乾淨卻又看著有些嚇人。
裴渠並沒有著急收回手,直到觀白等得不耐煩了嚷道:“幹什麼呢?不打算吃飯啦!”他這才將手收回,站直了一本正經同南山道:“時辰不早,在這睡會被野獸叼走的。”
南山好的不學,專挑壞的學,她很利索地像徐妙文那樣翻了個白眼,旁人幾乎都察覺不到她的小表情。野獸?她才不怕什麼野獸,野獸大多很笨,何況這地方哪有野獸?
南山頂著那萎掉的荷葉走到觀白麵前,觀白哼了一聲,吹鬍子瞪眼:“方才磨磨蹭蹭做什麼呢?”
南山毫不猶豫地在師祖面前告起狀來:“老師打算撕我嘴上的皮!”
太直白太赤。裸了,觀白斜了一眼旁邊的裴渠,警告了一句:“雖是師徒,好歹男女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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