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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到了村口小賣店的時候,我又買了一袋蘋果提在手上。三叔住在村裡偏南面,而樊廚子卻住在北面伏龍山的腳下,我們基本是對穿了整個村子才到了他住的地方。
樊廚子是兩代單傳,聽三叔說他母親也是個神婆子,不過早死了。他一個人又沒有結婚,現在和老父親相依為命。他家住的房子還是以前祖上留下來的木結構房屋,這種房子在鄉下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外表看上去很過時,但住起來卻還是舒服的,冬暖夏涼,採光通風也不差。他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老漢,忙著把我們引進屋去。
樊廚子半躺在床上歇息,手裡拿了一本書,見我們來了,連忙要起身下床,被三叔一把按住,喊他不要起來。透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發現這人雖然模樣怪異,脾氣卻是很好的,心地也善良,知道為別人著想。我們正在閒談的時候,他父親提來一竹籃子去年存放的桔子讓我們吃,這個月份的桔子,水分少所以很甜,吃在口裡也比較化渣。
三叔突然喊我出去耍會,他和樊廚子有事情要說。於是我便來到他們家的堂屋,樊老漢在用竹篾條編簸箕,我陪著他瞎聊起來。這老頭子看上去很木訥,但一開啟話匣子,便滔滔不絕的和我談論著東西南北。半個多小時過去,我見到三叔大汗淋漓的走了出來,說樊廚子吃了他帶來的藥,現在睡了,很快就沒有事情。樊老漢歡天喜地的道著謝,我們陪他閒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從樊廚子家出來,三叔一直沉默寡言,看樣子很累似的。我突然想到他這次可能是給樊廚子治療來的,剛才在裡面一定是關著門運內丹療傷。我沒有問他,我想他想說的,一定會主動的告訴我,不想說的,我又何必去問。
路過我們家老宅的時候,我和三叔偷偷的去土室檢查了一下,見裡面的油燈還亮著,才放心的離去。我一個人,不想住在這邊,吃喝都不方便,也不想住在麼叔家去,不說別的,麼嬸那張嘴,是男人都會討厭,所以我還是喜歡住三叔家去。他沒意見,老太太自然的沒有話說。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我又突然的感覺手癢的出奇,原本癒合的傷口,最近總是流淌著黃色的液體,叫人身心都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把手給三叔看,他看了有些吃驚,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情。於是我把被阿黑咬了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三叔聽完後,沉思了片刻,然後去密室裡找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倒出了些黃色的粉末撒在我的傷口上。剛一撒上去,覺得錐心的痛,但很快就過去了,停止了癢,傷口也停止了潰淌。
一連的幾天,我都腳不出戶的呆在三叔的家裡,陪著老太太喂喂雞鴨,倘若是不看電視,這裡彷彿是與世隔絕。城市的喧譁與熱鬧如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疲憊的心,最適合在這些地方療養,但一時間一久了,我想我們恐怕又要嚮往那些噪音充斥的地方。人啊!天生的就是群居動物。所謂的隱士,那不過也是學著貞女一樣的壓制摧殘著人性,他們骨子深處想要的,並非如此!
三叔這兩天比較忙,鄰村有人建房打地基,他要忙著過去給別人指點。我手背上的這幾個黑洞,已經潰爛,不停的滲出來黃色的液體,三叔的藥,彷彿一點效果也沒有。老姑婆很著急,每天都要熬桑葉艾水給我洗。我嘴裡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內心卻也覺得煩,別說噁心,光是晚上的癢痛,就讓人傷透腦筋。
這天晚上三叔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卻又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看電視。我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關注電視,緊鎖的眉頭表示他在想著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也不好主動問他,老太太端來飯菜,他說他已經吃了,然後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過了一會,三叔徐徐的說道:
&ldo;趙矮子死了。&rdo;
我們聽後都吃了一驚,忙問著原因,原來中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