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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可汗燕都那個老混蛋想了個缺德主意，他要娶我。&rdo;戴著金面具的女子氣呼呼地罵道，&ldo;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又老又醜，我怎麼會看上他？&rdo;接著就是一連串刻薄狠毒的咒罵。

斷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難道她真的是薩滿聖母？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現在她是不是薩滿聖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突厥汗國正在為避免分裂而努力，燕都正在為南下入侵積極籌劃。對於大周來說，危機正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必須立即趕到樓蘭海會合高熲，把這個訊息帶回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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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阿史那氏：突厥汗國王族姓氏。

鬱文閭氏：柔然汗國王族姓氏。

懷荒：今河北省張北縣。

都斤山：今鄂爾渾河上游杭愛山之北山。突厥木桿可汗在此建牙帳，統治整個突厥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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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河：

中亞流程最長、水量最大的內陸河。源於帕米爾高原東南部海拔4900米的高山冰川。流經阿富汗、塔吉克、土庫曼、烏茲別克進入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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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鳳鳴朝陽 第一章 驚波一起三山動 第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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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如果不嫁給他，那事情如何解決？&rdo;斷箭看到那女子罵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急忙打斷了她，&ldo;阿史那室點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有可能接受這個對他並沒有太大損失的妥協之策。&rdo;

&ldo;我為什麼要嫁給他？為什麼？&rdo;那女子突然一躍而起，尖聲叫道，&ldo;我這麼年輕，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快死的老頭子？他死了，我就要嫁給他弟弟，或者嫁給他兒子，我瘋了？我為什麼要過這種悲慘的日子？我絕不過這種日子，我寧願死了也不幹。我要嫁給我喜歡的人，即使他是無名之輩，即使他是卑賤之徒，即使他是普普通通一無是處的平庸之人，只要我喜歡他，我就要嫁給他，而且一輩子只嫁給他一個，和他同甘共苦、白頭偕老，為他生孩子，盡心盡力侍奉他，竭盡所能讓他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rdo;

斷箭心裡一熱，眼裡不禁露出幾分欽佩。他是一個孤苦伶仃的窮苦人，一個身份卑微的兵戶，二十幾年來都在為生存而努力，聽到這種話，自然感到暖心，感到親近，甚至還有一些激動。這女子的身份顯然非常高貴，雖然言辭犀利，為人尖刻，但也有心直口快的優點，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竟然有這種獨特的想法。斷箭忽然覺得她的聲音很動聽，尖酸刻薄的話此刻聽到耳朵裡也不覺得十分刺耳了。

斷箭臉上的笑容讓那女子的話停了下來，她盯著斷箭看了一下，坐了下去，&ldo;你覺得我的想法很好嗎？&rdo;

&ldo;很好。&rdo;斷箭說完後，又補了一句，&ldo;你說話我很喜歡聽。&rdo;

&ldo;你覺得我的心願能實現嗎？&rdo;

斷箭沒有說話。這個女人是大漠人，大漠上遊牧民族世世代代的傳統就是&ldo;父死子繼，兄死弟繼&rdo;，不管是權力還是財產，都要遵循這個古老的傳統，女人也是財產之一，女人的婚姻也要遵循這個傳統。斷箭覺得她的心願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除非她透過&ldo;和親&rdo;嫁到長城南方去。

斷箭的沉默讓那個女子有些黯然，但她好象天性是個快樂的人，馬上又興奮起來，笑聲再度在車廂裡響起。

&ldo;你知道大齊神武皇帝高歡是怎麼發跡的嗎？就是因為有一個想法和我一樣的女人嫁給了他。高歡夫人婁昭君是代北（今內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