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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姜初禾不是不愛吃,而是在挑食。
陳佳雀、安文昌紛紛批評他浪費,姜初禾繃緊一張高嶺之花的臉,也藏不住囧態。
孔靜雅垂眸,嘴角止不住上揚。
安逸歪頭看孔靜雅,見她開心,也如願以償地笑了。
活到安文昌這個份上,對金錢與地位再無所求,唯獨在含飴弄孫上,有著異於常人的執著,即使孫子、外孫們都已長大成人。突發奇想,以鑽石、豪車為獎品,讓他們兩對兒用木頭、竹子等限定材料做船,明天在別苑的後湖比賽。
說話間,安承晃晃悠悠進來。
濃重的酒味兒燻得孔靜雅捂住口鼻,乾嘔一聲。
安逸從後攬住她的腰,耳語道:「沒事兒吧?」
孔靜雅擺擺手,再抬頭與安承對視上。
安承紅著眼,雖是在回安文昌的話,卻始終面無表情地盯著孔靜雅。
孔靜雅挺直脊背,同樣的面無表情,坦然回瞪。安逸則秉承一貫人畜無害的笑模樣。
安文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打發安承回房休息。再瞧在座幾人,聯想到前陣子安承栽在姜初禾和孔靜雅手裡這事兒,心情越發複雜。
外孫子是個不講情面的混不吝,孫媳婦是個野心家,平日裡乖巧的小孫子又是個發起狠敢殺人的。環顧一週,怕只有他一直瞧不上眼的陳佳雀是真正的純良。
於是乎忍不住開口敲打姜初禾、孔靜雅,曉得這倆貨脾氣不小,為了以防自己越說越難聽,大過節的惹人嫌,敲打兩句便起身走了。
剩下四人大眼瞪小眼,隨後抱著明天賽船用的材料,各自回房了。
安逸上網找圖紙,結合自己的想法,蹲在大露臺『吭哧』、『吭哧』幹起活來。
孔靜雅嫌他吵、嫌屋悶,且方才被安文昌拿話點的心煩,獨自出門散步。
還沒走到湖邊,就聽到集狗吠、人叫,以及拍水聲於一體的嘈雜。
孔靜雅輕輕漫步過去,發現姜初禾正在訓練六條狗遊直線。靜靜看了一會兒,大致猜出姜大爺此舉的目的,孔靜雅直奔敵軍軍營。
敵軍軍營此刻獨留一隻單純熱情,就連撒謊都明晃晃標註在臉上的小羊。
孔靜雅更加認證了心中的猜想,順帶手拐走他們全部的夜宵。陳佳雀還傻傻送孔靜雅到樓下,目送她回去。孔靜雅頻頻回頭,於心不忍。
然而這份不忍很快便煙消雲散,找到上次安逸犯渾要活埋安承,替安文昌關著安逸的傭人,「姜初禾在湖邊遛狗,幫我留意著,待他回房,等一個小時左右上門,就說爺爺讓你接那隻哈士奇過去玩兒,然後你直接把狗送我這兒來。」孔靜雅見他面露難色,「放心,頂多半小時我就讓你把狗送回去。」
孔靜雅給他塞過錢,傭人記她的情,痛快應下,問道:「那他要親自將狗送過去呢?」
睏意早早襲來,孔靜雅以手掩口,打了個哈欠,「大機率不會。」
晚風輕拂細柳,灌木叢裡昆蟲叫得清脆。孔靜雅捱了蚊子叮,撓撓手腕。從陳佳雀那兒哄來的吃食傳來陣陣香味,孔靜雅不禁加快步伐。
小狗、小狗,姐姐打獵回來了。
第70章
開啟房門,孔靜雅將食盒放到客廳茶几上,「小傢伙,過來吃東西。」喊了半天沒人應,露臺幹活的聲音卻一直沒停。
孔靜雅過去瞧,見安逸手戴塗膠白手套,嘴裡叼一根鉛筆,對著圖紙『吭哧、吭哧』刨木頭。至於為什麼沒聽到她叫人,是因為耳朵上罩著頭戴式耳機。許是在放什麼歡快的音樂,哼歌兒同時輕晃脖子,十分忘我。
「呵——」孔靜雅雙手抱肩,嘴角輕揚。安逸沒有音樂細胞,哼曲哼的開心卻也始終在一個調兒上。孔靜雅聽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