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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點點頭，說：&ldo;這種無紡布袋實在是太常見了。很多東西都用這種無紡布袋保護表面，甚至現在的鞋子的內袋都是無紡布袋。如果是可揮發的藥劑，即便我們的勘查員在現場發現了無紡布袋，也會因為空空如也而被忽略掉。&rdo;

&ldo;第一個案子，蘇詩死亡的現場有打鬥，顯然她沒有磷化鋁中毒。&rdo;我說，&ldo;之後的現場都有個通性，就是導致昏迷、死亡的現場，要麼是車裡，要麼是小房子裡，都是一個封閉的環境。而封閉的環境，是氣體中毒必須具備的條件，這個我們怎麼沒有想到？犯罪分子從第一個案子中吸取教訓，之後的案子手段升級，這也是常見的情況。&rdo;

&ldo;我已經安排市局勘查部門對另外三起案件現場的封閉環境進行復勘，並且對之前提取的物證進行清點。&rdo;林濤說，&ldo;我估計很快就能找出其他三個安放磷化鋁的布袋。只可惜這些毫無特徵的無紡布袋，完全沒有辦法去查它們的來源。&rdo;

&ldo;磷化鋁？好像之前你說過這個東西。&rdo;韓亮說。

&ldo;對，之前有個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件中，我懷疑過是磷化氫中毒。&rdo;我說，&ldo;磷化氫中毒是比較常見的氣體中毒的型別，大多數磷化氫中毒都是在收莊稼之後，為了殺蟲而導致意外的人員中毒。但是這個無紡布袋就不簡單了，顯然不會是意外中毒了。&rdo;

&ldo;磷化鋁遇見空氣中的水，就會變成沒有氣味的磷化氫。&rdo;大寶說，&ldo;然後會造成噁心、嘔吐、頭暈甚至意識喪失、死亡。&rdo;

&ldo;可是，磷化氫中毒，我們是可以從死者的血液中檢驗出磷化氫成分的。&rdo;趙科長說，&ldo;但是你們之前的那幾起案件中，死者的心血都送檢了，並沒有發現磷化氫成分啊。&rdo;

&ldo;如果量小的話，只會讓人出現不適症狀和意識喪失。但是，有可能因為在機體內含量小，而逃過普通的檢驗篩查。&rdo;我說，&ldo;因為幾名死者，畢竟都不是因為中毒死亡的。中毒只是為殺人提供一個先決條件，更方便下手罷了。&rdo;

&ldo;讓人意識喪失、失去抵抗力，又不讓人死亡，還不讓理化檢驗發現端倪，這個需要非常精確的用量計算吧。&rdo;韓亮顯然有些後怕地說。

&ldo;要根據現場封閉空間的大小、中毒人員的體重來計算。&rdo;我說，&ldo;這活兒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rdo;

&ldo;是啊，即便是我來算，也未必有多少把握能算得準。&rdo;趙科長說，&ldo;這犯罪分子絕對是化學學科和毒理學科的高手。&rdo;

&ldo;不僅僅如此，他還具備能接觸到磷化鋁的條件。&rdo;我說，&ldo;如果這樣的話，這人不僅僅有化學的學歷基礎，而且還應該有化工生產企業的工作背景。另外，一個需要先讓人失去抵抗力再進行加害的動作，只能說明這個人控制力弱，但思維縝密。我們之前破過類似的案件，一般這種對自己的控制力極為不自信的人，甚至在和蘇詩這樣沒有多少抵抗力的弱女子打鬥中都佔不到便宜的人，很有可能是女人。&rdo;

&ldo;女人？&rdo;韓亮叫了一聲，但隨即停下來想了想，說，&ldo;還別說，真有可能就是女人。&rdo;

&ldo;為什麼？&rdo;大寶問。

韓亮說：&ldo;我認識的女人多，有經驗。現在回頭想想看，那人穿著一件寬衫，其實就是為了隱藏胸部的凸起。雖然她故意偽裝自己的聲音，但是發聲的氣流依舊細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