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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先是一驚，而後又反唇相譏道：「因為前幾世的廢物失敗了，我才知恥後勇一雪前恥。」

說完，兩人面面相覷，頓時笑了。

「真彆扭，像是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吵架。」白黎道。

對方道，「說正事，我現在只是一縷神識，不久便消散了。」

白黎一聽，神色嚴肅了。

那人道：「第一世被迫匆匆出世，雖然最後擊退人修但也重傷沉睡。」

「因為怨恨不甘想要報仇，所以沉睡前並沒有封印記憶，直接化作孩童落在了劍門宗山外，這便是第二世。

剛好劍門宗想挑選有天賦的孩童收養修煉，我便自然而然進入了宗門。

接下來大致傳聞你也聽說過，因為天賦突出受到了宗門高層重視。

我接觸到更多機密的同時一舉一動也都在他們的監控下。

最後查到了後山深處檮杌的存在，還查到了檮杌有不死之身只能封印，還將劍門宗御獸宗兩宗的聚靈陣法修改成這裡。

但最後我暴露了行蹤，結果如你所見，只剩一道神識等著來世了。」

「難怪檮杌掏心不死，想來是因為一口濁氣護體，只得鎮壓封印了。」

「所以你修改聚靈陣法後，從秘境奪取的靈力都聚集在這裡了？」白黎神色驚喜問道。

「嗯。」

「還有劍門宗得檮杌指點，知道秘境之靈也是不死不滅，所以他們知道我們會報仇，一開始便打著尋找天賦極高的孩子收養修煉的噱頭，來監控秘境之靈的甦醒。我就是因為太突出被他們監控了。」

白黎道：「所以你死前，將自己天賦及記憶封印，才有第三世的我？」

「嗯，」那人感受白霧中的資訊，評價道：「但第三世短短十五年的時間，也過得太憋屈，死得太窩囊了。」

白黎翻了個白眼，「那你第二世為什麼不直接在秘境裡甦醒，反而選擇在劍門宗附近？」

「因為被檮杌悄悄帶出了秘境，他想吞了我重返上界，我好不容易逃出來陷入沉睡了。醒來後因為劍門宗特意針對我設定禁地陣法緣故，和秘境失去了聯絡。」

白黎不忘踩一腳，「真慘，有家不能回。」

那人道：「第三世我便將原身封印成饕餮，但妖獸血脈在這修真界稀薄的靈力中不能覺醒，最後反而還活活餓死。」

「你說饕餮餓死，這是不是笑話。」

白黎冷笑，「嘲笑你自己顯得很聰明嗎？」

「不是第二世的你將我封印成饕餮，還算錯不能覺醒，我可能還不會餓死。」

那人道：「但也正因為，封印為饕餮最後和秘境有感，你才能進入秘境。而且算到你初入秘境只能靠饕餮之身自保，卻沒想到秘境靈力衰敗的厲害，連饕餮覺醒的靈力都攢了好久。」

此時白黎正想說什麼，突然覺得唇角一陣柔軟的觸感傳來。

耳邊響起寂不懨慌亂跳動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像是驚恐擔憂極了。

「看來有人在等我們。」那人神情玩味地說道。

白黎神色戒備，「是等我。」

「哦，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就不是你的？」

「況且我還和寂不懨有過一夜的緣分。」那人故作一板一眼道。

白黎難得理他，見那個白黎神識逐漸飄虛，開口道，「謝謝你。」

「謝我幹嘛。」

白黎道：「你一個人一路走來鋪墊眾多，而我這世站在你的肩膀上摘果子。」

對方道：「還是那句話，你的就是我的，區分不了彼此。」

他眨眨眼道，「前世今生，匆匆一眼就是永恆。」

白黎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