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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有準備,可事到臨頭,餘蔓還是有點緊張。她拎著一袋米,眼巴巴地看著宋青書,不動了。
除非她放棄這個人,否則,這一關早晚得過。
「我娘」
宋青書一聽,誤解了餘蔓的緊張。只見他迅速整理衣衫,然後上前向紀曉芙行禮,恭敬地叫了一聲「伯母」。
紀曉芙微愣,眼看著餘蔓,等她介紹。
這時,歐塔涅斯走過來,伸手握了握兒子伊塔米的小腳丫,一臉神秘地對紀曉芙說:「這位是安美伊絲在中土認識的朋友。」
紀曉芙有些意外,女兒對中土之行的描述非常平淡,問她認識了什麼,有沒有交到朋友,都說沒有。可今天,就帶回家一個。
「快請進。」紀曉芙引宋青書來到客廳,「都沒準備什麼,讓你見笑了。」
「伯母客氣,是晚輩打擾了。」
客廳裡擺著張大方桌,宋青書在指給他的位置上盤腿坐好。紀曉芙心疼女兒在外奔波辛苦,不准她忙碌家務,便把伊塔米塞給她照顧,自己去廚房準備茶點。
剩下餘蔓和宋青書,還有一個只會咿咿呀呀的伊塔米,大眼瞪小眼。
餘蔓率先打破沉默,她戳了一下伊塔米撅起的小屁股,「這是我弟弟,伊塔米。」
伊塔米一歲了,而他們家是在一年前搬來伊犁的,可見歐塔涅斯和孃的製造速度。
宋青書點點頭,試著跟伊塔米互動,「我聽伯父叫你安美伊絲」
「那是我在波斯的名字。」餘蔓頻繁而隱晦地打量宋青書,緩緩道:「我繼父是波斯明教的長老。」
宋青書靜靜聆聽,隨後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繼父,這就說得通了,又是波斯明教的長老,難怪她和無忌都成了明教弟子。
餘蔓皺眉,產生了困惑。宋青書似乎並沒有認出娘,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根本不記得了?
「那,我叫你什麼?」宋青書突然問。
餘蔓愣了愣,反問:「你想叫什麼?」
你要是覺得波斯名新鮮,你要是不嫌麻煩,叫我安美伊絲也沒問題。
頓了頓,她又小聲補了一句,「你要是非得叫我楊姑娘,我也沒辦法。」
宋青書的臉瞬間變紅,他的目的本來就是不想再叫她楊姑娘。
餘蔓笑盈盈的,故意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嘴角上揚,宋青書坦然回道:「你說伊犁好,我專程來看看。」
扶桌托腮,餘蔓眉看眼笑,彷彿在說「我就知道是這樣」。自重逢的那一刻,她就猜到會是這樣。
紀曉芙端著託盤走進來,將茶點布好,歐塔涅斯緊隨其後,往主位上一坐,這場待客茶會,算是正式開始。
「晚輩宋青書。」
紀曉芙與歐塔涅斯對視一眼,溫聲問:「宋公子,你是哪裡人?」
「伯父伯母叫我青書就是了。」
「他是武當宋遠橋的兒子。」餘蔓突然開口。
宋青書輕輕皺了皺眉,他這兩年都不曾用過武當或是父親的名頭,突然被這樣介紹,一時有些不適應。不過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家門,應該主動報出的。
紀曉芙聽到武當二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又聽到是宋遠橋的兒子,她默唸幾遍「宋青書」,忽然想起她大概是見過這個孩子的,只是記憶模糊了臉,根本無法做任何聯想。
用過茶,又開始準備晚飯,宋青書被邀請留宿,之後如何招待他,都有餘蔓負責。
晚飯後,哄睡了伊塔米,歐塔涅斯關上房門,拉起卡曼奇,開始了他和紀曉芙的二人世界。
餘蔓帶宋青書爬上倉庫的屋頂,隨後興起,伴著浪漫的琴音,在如火的落日餘暉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