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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沉聲道:&ldo;我有要事要稟告皇上,今日……恐怕皇上再抽不出功夫來見她了。&rdo;說罷這話,他就握著手中的一卷文案朝著前走了兩步。那太監為他這話目瞪口呆,顯然是不知當信不當信。
而陳硯坦然不迫,在跟溪光錯身而過時步稍停,唇瓣微動低語了幾句。轉瞬功夫,人又朝著前頭去了,他停在那太監面前目光在自己手中握著的東西上掃了一眼,&ldo;事關亂黨。&rdo;
這太監態度一下子端正了起來,知道這不是小事,立即打了個激靈不再遲疑,忙道:&ldo;陳大人身懷要事可不能耽擱,只是……沒有上頭的準話,奴才卻還是要帶著了人去的。&rdo;
溪光這離得稍遠了幾步,神思有些恍然,如遭雷擊一樣的站在原地,再沒聽清楚他站著又說了什麼後才離開。這時,站在身側的如意見她一直握著手腕有些出神,就有些擔心,問道:&ldo;夫人怎麼樣?是傷著了嗎?&rdo;
直至過了片刻,溪光才搖了搖頭,雖是收回了神,可心中仍然是翻騰著波瀾。&ldo;沒有。&rdo;
&ldo;夫人?&rdo;如意將信將疑,顯然還是有些擔心的。
溪光倒不是被剛才抓疼了,而是因為陳硯離開時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央央,我會幫你。不論裴氏反不反,他要是認出了你都不會放過你。
陳硯口中的&ldo;他&rdo;指的是誰?
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溪光此刻再想不出旁的人選來。可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意味著……此人也知道那件事?
溪光目光複雜的又朝著前頭陳硯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他已經步伐匆匆的走遠了,就連背影都已經模糊不清了。早前陳硯就表明過他同自己是幼年在江南就相識了……恐怕是了,溪光暗暗肯定,這人應當也是知道內情的。
兩人繼續跟著那太監行走,走了不多遠,果然迎面來了另一太監叫她們回去,說是今日皇上有要事不宣見旁人了。這倒是真應了剛才陳硯之言了,而溪光因身份特殊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同如意又被那太監重新領著回了許貴妃的重華宮。
倒是巧得很,許貴妃一行人也剛至重華宮外。許是走得有些急,見到太監領著溪光回來還來不及掩飾臉上的驚訝。只等緩下了步子才施施然一笑,&ldo;這不是皇上身邊的小周子麼?&rdo;
那太監立即恭聲請安,言語既客氣又恭敬:&ldo;回娘娘的話,剛才皇上想召見裴夫人。&rdo;
&ldo;哦?&rdo;許貴妃一雙美目輕輕流轉,最終是將視線落在了那太監身後的寧溪光身上。&ldo;可是裴大人有訊息了?&rdo;
&ldo;哎喲,這外頭的事情奴才哪能知曉。皇上今日無空召見裴夫人,奴才這是又緊著將人送回重華宮來了。&rdo;太監一張伶牙利嘴,又繼續道:&ldo;既然已經到了重華宮,奴才這就回去了,奴才怕皇上那缺人手。&rdo;
許貴妃笑了笑就讓人走了,皇上無端端召見寧溪光,還是給她敲了記警鐘。
當初她是為了博皇上歡心,才施展計策扣了寧溪光在宮中做人質為皇上分憂解難,為此還贏得不少嘉賞。可寧溪光的身份始終是她心裡頭的一根刺,動輒就刺疼難忍,偏先前動不得,只得辛苦忍著,而今在得知皇上傳召寧溪光這叫她再無可忍。
如今……這局勢,可不一樣了。
許貴妃是匆匆忙忙從太后那趕了回來,本是想著從這皇上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