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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簡想,自己再活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全身滾燙,韓諶將房門反鎖了,屋內有淋浴間,也有一個小型的冰箱和微波爐,方便他餓了可以隨便吃些 食物,甚至為免他覺得無聊,給他在桌子上放置了一摞他以前喜歡看的書籍。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在減弱,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他生產的那一天,他孤立無助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過來幫 他。
韓諶是在兩天後過來,才看見躺在床上燒得幾乎脫水的他,原本柔軟的唇瓣已經乾裂了,臉色寡淡如紙,雙 眸緊閉,那一瞬間韓諶的心臟都緊繃了起來。
韓諶守在搶救室的門外,那陣強烈的心慌感似乎還沒有褪下去,他攥起又鬆開的手心裡溢位了粘膩的汗,先 前他開啟房門,看見安靜躺在紅色床單上的岑蘇,像是看見了餘簡被醫生從產房裡推出來的模樣,那時的餘簡永 遠都不會再睜開眼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餘簡厭煩到了極點,分明都被他拒絕了那麼多次,卻還跟聽不懂話似的。
當餘簡消失在他的面前,化成了一捧骨灰,他的心口猶如被萬劍穿透一般,他抱著餘簡的骨灰盒回了家,生 前極少和餘簡同睡在一間房裡的他,後來竟將餘簡放在了他的屋內,只是懷裡的再也不是那具溫熱的軀體了,而 是冰冷的瓷罐。
有醫生有搶救室裡出來了,韓諶連忙問,「他情況怎麼樣?」
醫生眉頭微蹙,畢竟青年身上受過虐待的傷痕都太明顯了,良好的素養讓醫生委婉道,「病人的傷口感染很嚴 重,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再行房事。」
說罷,醫生猶豫了兩秒,又道,「您是病人的家屬麼?」
韓諶道,「不是。」
其實醫院裡這種情況也有發生過,只是沒有哪個病患像今天送來的這麼嚴重,明顯事後受傷了也沒有人管, 隔了幾天才把人送過來的,要是再耽誤一天,恐怕病人就要因為脫水致死了。
餘簡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韓諶在公司,有安排護工照顧他。
在發現在醒了以後,護工給韓諶撥了一通電話。
餘簡全身都很疼,稍稍動彈一下似乎就牽動了傷口,想從病床上下來,身體也虛軟無力的很,似乎從很早以 前遇見韓諶後,他沒有哪一天是不疼的,只是那時的他還太愚鈍,沒有早日看清。
他想離開,護工道,「岑先生,您現在還不能走。」
要是現在還不走,他將會繼續被韓諶囚在屋內,當成一個發洩工具,也就他以前蠢,還每週眼巴巴的望著星 期五,自己洗乾淨了過去找韓諶。
他倒也變得聰明些了,嗓音乾澀的對護工道,「你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麼?要是我報警了,你想當共犯?」
護工是個小姑娘,真被他這句話給唬住了。
他沒有醒過來的這段時間,護士幫他換藥時,也偶爾和護工聊去過幾句,他是傷在了後面,而且有明顯被虐 待過的痕跡,這些痕跡也不是一天形成的。
他要在趕在韓諶之前離開。
每走一步路,餘簡都覺得是有刀在剮著他的身體,可他別無選擇,他想趕快回家把東西收拾好,但在他失蹤 的這一個月裡,韓諶早就派人清理走了他的東西。
他準備找房東幫他把屋子的門開啟,房東疑惑的問,「你不是早就退租了?房間現在已經有新住戶了。」
餘簡道,「那……那我的東西去哪裡了?」
「有幾個人說是你的朋友,然後幫你把東西收走了,我還打電話問過你,你自己都發簡訊同意了。」
「……」那時,他的手機是被韓諶拿走了。
他現在就一點零錢,還是找護工借的,身份證還要補辦,銀行卡里有他這四年來的幾萬塊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