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跟晏謫江同床共枕(糖)(第1/3 頁)
小悠只好又回到舒雨微的潛意識裡,再度出言跟她溝通。
【小悠:宿主,只怕等我割斷鐵鏈,你早就神經失常了……要不,你就先認了,就說你是五皇子派去的?】
【舒雨微:我要是真認了我是細作,那便是晏長歡都保不住我了。】
舒雨微實在想不到其他對策,更何況頭上的水珠實在滴得她心煩,便更沒心思去想主意了。
【舒雨微:罷了小悠,興許等下困了,昏睡過去便也不會覺得難受。】
然而並不可能,因為在她每每困頓的時候,水滴的涼意都能讓她瞬間清醒,如此反覆折磨著不讓她入睡,竟讓她的心情反而變得愈發煩躁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頭上的水滴還在下落,舒雨微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只知道這已經是從上頭滴下來的第一千九百三十二滴水珠,就連蒙著她眼睛的黑布也因為滑落下來的水漬被染溼。
她的心情一度從煩躁又變回恐懼。
神經被繃得緊緊的,舒雨微終是忍不住,努力地想要抬起同樣被鐵鏈鎖住的手腕,可卻是徒勞,而脖頸那兒,只要是她往上動那麼一下,稍微幅度大些,便能勒得她喘不上氣。
“啪嗒——”
又一滴水珠落下,這已經是第兩千一百二十四滴了。
舒雨微感到一股深深的絕望與無力,備受煎熬之下,她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此時已是丑時,整個晏府乃至京城的燈火都已被滅,唯有晏謫江的屋裡還亮著一盞剛剛換新的煤油燈。
他本來是想著關那小東西一晚上的,如此一來,明日再審或許她便會說真話了,可是不知為何,他今夜總也睡不著,心裡時時刻刻還牽掛著地牢裡的那個小東西。
這種心思不免叫晏謫江心煩,他皺起眉頭上閉上眼去,準備強行入睡……
晏謫江忽地掀起被褥,動作極快地下了床,他拿過旁邊掛著的斗篷,隨手披在了身上,經過桌子的時候又順手端走煤油燈。
他出了門,迎著寒夜的冷風,一步步朝地牢走去。
舒雨微還保持著那個動作,只是當晏謫江端著煤油燈靠近時,才看清她的臉色早已慘白得不像人樣。
他心中一緊,卻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是試探著出聲喚道:“微兒?”
舒雨微聽到了他的聲音,聲音沙啞又帶著股哭腔,十分低弱:“晏謫江……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任何人派來的……細作。”
晏謫江蹙起眉頭,很快便將手中的煤油燈放在了地上,接著便去解開舒雨微身上的束縛。
待最後一隻腿上的鐵鏈也被解開之時,晏謫江想也沒想便將她抱了起來。
舒雨微早已崩潰,哪裡還有什麼心思顧忌抱著她的人是誰,一頭便紮在他的脖頸間痛哭,聲音嬌俏軟糯,委屈十足。
“晏謫江我真的不是細作,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抽抽搭搭的聲音又斷斷續續,晏謫江一時竟也不知回應什麼。
他輕撫著她的背,動作竟是難得的溫柔,看得周圍的下人都不禁有些發愣。
待舒雨微的情緒有所和緩,他才低低道:“我知道了。”
他說完,忽然拽起斗篷右邊的一角向左拉去,將舒雨微裹在斗篷裡,帶著她出了地牢。
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階梯,他走得是極快的,可是不知為何,懷中的小人兒卻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
冬日裡的冷風順著斗篷的縫隙處鑽入,冷得舒雨微又朝晏謫江的身上縮了縮,惹得他不由得一愣,心悸微動。
他面無表情,卻又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朝寢屋走去。
九翊一直守在寢屋的外室,看見晏謫江抱著舒雨微朝內屋走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