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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公子?」
「老闆喝醉了,快去找醒酒湯。」
顧景塵一身的牙色沾染上些許灰塵。他翻身下馬,將宋熙瑤穩穩抱在手臂裡,眼疾手快得自鞍旁取下一個黑色小包裹,沖入樓中。
顧景塵思量片刻,不待任何人幫忙,抱著她便去了自己的住處。
將宋熙瑤抱上自己的床後,他趁眾人未至,快速地自夜行衣裡掏出一疊紙,又將夜行衣與刀扔入衣匣,檢查一遍手中的紙後,埋入衣匣最深處。
「顧公子,老闆怎麼了?」管事敲過門,立馬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個端水端湯的丫鬟。
顧景塵略略移位,站在衣匣前方:「老闆與人談生意,酒喝多了。」
管事指揮完丫鬟們擦臉的擦臉,餵湯的餵湯,轉過來對顧景塵一跺腳:「你說說老闆,為生意這麼上心,怎連自己身子都不要了?顧公子你也是,在旁邊也不勸勸。」
方才他出去將近一個時辰,想必是管事以為宋熙瑤帶著他出去一併談事去了。
「公子,我不得不多嘴一句。」管事剛朝宋熙瑤走去,又立即回頭,「雖說這屋子只住你一人,平日還是要好生收拾。你瞧瞧,紙筆都放在衣匣子裡了。」
顧景塵瞬間看向管事,目光如利劍,又立即換作柔和的笑:「姐姐說得是。等老闆好了,我便好生收拾收拾。」
管事沒再多講,急忙去照料宋熙瑤去了。
顧景塵臉上的笑隨著她的走遠逐漸消失。他極快地轉身,將那疊紙塞入袖中。
起初暮色初四合時,他便換上夜行衣自後院溜出去,觀察過聞香樓數圈後,在一條逼仄的巷子裡逮住了陌予。
手中的刀與戚國「私逃入昭者斬」的嚴令在陌予眼前一擺,她便不敢再反抗。幾乎未等顧景塵開口,她便掏出隨身攜帶的地契,給了這她還未來得及瞧見正臉的人,只求活命。
這疊地契便是她自宋熙瑤處偷出去的。宋熙瑤雖明白這些地契對煙青坊多麼重要,卻念於舊情並未追回。
如此重要的地契,宋熙瑤不追回,那他顧景塵便去奪回來。
之後陌予見顧景塵仍未放過他,便說了許多聞香樓的貴客。
一個叫「金霖」的新客很快引起顧景塵的注意。得知此人在聞香樓長包了間雅間後,他便立即往聞香樓奔去。
金霖未尋見,他的雅間裡也什麼都未留下。若非四處一塵不染,顧景塵都要以為陌予撒了謊。
正細細搜尋著,顧景塵便嗅到一陣熟悉而令其警惕的氣味。順著氣味,他很快尋得一道牆的縫隙。也正是自此處,他看見了隔壁地上的宋熙瑤。
「顧公子,剩下的事,讓那幾個丫鬟做就好。」管事走過來,打斷顧景塵的沉思,「青鸝碧鵑她們才得到訊息,便回老闆的府上去了,應是能在宵禁前回來帶老闆走的。你不如去其他地方歇息一番吧。」
顧景塵點頭:「多謝——」
「顧景塵!」床上忽然傳來一陣大喊。
顧景塵與管事對視一眼,二人都未講話。
「顧景塵!你給我過……來!」床上伸出一隻手,直直地指向天。
管事眼眸一轉,又想起自家老闆和這位男樂人的傳言來,眼神微妙地瞧顧景塵一眼,叫上那些丫鬟,尋個理由退了出去。
顧景塵微擰雙眉,躊躇片刻,才帶上笑容走過去:「老闆,有——」
宋熙瑤一把抓住顧景塵的袖子,險些將他扯至床上。
這姑娘眼睛還迷離著,手上力氣倒還大了不少。甚至手背磕上床沿,撞出好大的聲響,她都沒甚反應。
「你!叫我什麼?!」宋熙瑤一隻手死死抓住袖子,一隻手指向顧景塵。
「老闆啊。」顧景塵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