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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七尺的漢子就原地開始抹眼淚。
「一刻等不了,也不是生死的事。」那個求老可的年輕男子,辛苦地坐在門檻上,靠著喘氣。
葉文初打量老可的爛腿。老可的左腿外側,從大腿到腳踝已是黑色,小腿中段和大腿中斷,都有兩塊又黑又大的爛瘡。
瘡口四周黢黑,中間位置發紅有流膿的跡象。
「你這是裙邊瘡,看著不像兩個月的程度。」
老可道:「確實是兩個月。今年三月初四我早上起來,腿上有點癢還有點疼,後來就迅速爛成這樣了。」
「吃過什麼藥,怎麼治的?」葉文初蹲下來檢視著傷口。
老可回道:「在對面徐醫二館看的,找的胡大夫。」
「開的方子我帶來了,您瞧瞧。」老可從口袋拿了兩個藥方,「一個是村裡的土郎中,用了半個月的藥,另外一個是胡大夫藥方。」
被點名的胡大夫擠過來。
病人他不記得,但是這條腿他記得。
這人的瘡是急症,發的又急又狠,他用的藥是對症的,毫無問題。
但他不想出頭,想看看大名鼎鼎茉莉奶奶怎麼治療。
胡大夫不想被發現,但毛很遠看見他了,站在櫃檯裡忙裡偷閒地挑釁他。
「胡大夫,你也來看病啊,咽喉痺症還是痔瘡痛?」
本來大家還沒注意到胡大夫和閔大夫二人,毛很遠賊兮兮地喊他,大家就立刻注意到他了。
人群給讓出一條道來。
「咳咳!」胡大夫背著手進來,敷衍地衝著葉文初叉了叉手,「這人的腿確實是我治的,不過這個瘡上了藥也不可能立竿見影。」
胡大夫不以為然,指了指葉文初手裡的藥方:「這藥方會不行?」
大家都看著葉文初,等他說話。
葉文初的視線從藥方上移開落在胡大夫的臉上,道:「藥方沒問題。」
「但只對了一半症。」葉文初對他道。
胡大夫一怔,頓時瞪眼問道:「一半?你不會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
「八角。」葉文初對八角道,「這人不尊老,替我教訓他。」
八角跳起來,捶了一下胡大夫胳膊:「不許對老前輩不敬。」
葉文初對胡大夫解釋:「本來我想動手的,但我骨頭脆,打了你你可能更吃虧。」
胡大夫:「……」
他憋著氣捂著胳膊,認為這老太太不講理。
好一會兒他道:「那您也要解釋,我的方子為什麼不對症,不然您就是倚老賣老欺壓後輩。」
這種裙邊瘡有專門的經方,他要不會治,也不配當大夫了。今天說到天邊去,他也佔理。
「你就當是吧。」葉文初不再理會胡大夫。
胡大夫氣得眉心直跳。
葉文初問老可:「你的瘡要想快點好,就要再吃點苦。」
「什麼苦我都能吃。」老可道,「只要吃苦後,我能好。」
葉文初在他瘡口一片,輕輕劃下來,道:「我要將你這一整塊腐肉,全部剜了。」
老可驚得目瞪口呆。
門口也傳來一陣驚呼聲。
「呵!我當你年紀大,又是名師高徒,能有什麼高超的技法。」胡大夫不屑道,「原來是打算動刀見血。」
「老可,你不要聽她的,肉剜了創口更大也很容易爛得更深。」
「你就聽我的,好好內服外洗,半年內肯定能康復。」
老可也怕,慌張地問葉文初:「奶奶,剜、剜了肉多久能好?」
「一個月內。」葉文初看著他,「你自己決定。」
胡大夫說的其實有道理,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