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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汀拿出了自己最慈愛的聲音,就像對自己的外孫女說話那樣:「別這樣,孩子,康復之後你想見誰都可以見,可首先你得活著。」
安琪仍是舉槍戒備門口方向,再次重申:「讓莫尼卡來見我。」
再之後就是現在這樣,莫尼卡不明所以地來到輻射室,無比恐慌地向安琪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安琪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根本無暇與他多解釋。
無奈之下,莫尼卡只好放棄追問已經發生的事兒,轉而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安琪捂著肩膀站起來:「我哪知道。」
莫尼卡人都蒙了,聲音也拔高了三個度:「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然後你告訴我你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安琪被他吼得腦仁疼:「我真是頭一回知道你聲音還能這麼大呢。」
莫尼卡急得在輻射室來回亂轉:「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知道如果我們沒能順利逃出去,他們會怎麼對我們嗎?」
安琪說:「能怎麼樣?最多是解剖時不給你打麻醉,或者24小時把我綁在實驗臺上。」
莫尼卡聞言已經開始覺得痛了:「我早該明白你就是個瘋子!」
與莫尼卡的激動相比,安琪冷漠得一如往常:「你在著急什麼?你大可以現在回到你的牢籠裡去,這樣那些研究員就不會為難你。」
莫尼卡霎時啞口,對研究員的恐懼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可能會被安琪丟下」帶來的不安。
他知道這個冷血動物絕對做得出來,他知道安琪之所以把他從牢籠中搞出來,一定是因為他對安琪來說還是有用的。
果不其然,安琪向操作檯的方向偏了偏頭,支使道:「去看看你會不會用。想逃出去就動腦子想辦法,不要只想著問我怎麼辦。」
安琪一直知道自己總給人一種可以依賴的感覺,但她確實沒想到她都成了這個樣子,莫尼卡還是張口就找她要辦法。
而實際上她也是真的沒想好所謂的「下一步計劃」,之所以突然行動,只是因為她判斷很難再有這樣好的出逃機會——她和莫尼卡身上都沒有解剖傷,那個武力值驚人的阿爾文在禁閉中,奧汀也有一定機率正忙著一度春宵。
這些條件裡頭但凡少一條,她和莫尼卡現在都很難活著站在這裡。
被安琪奚落過之後,莫尼卡看起來鎮靜了不少,開始老老實實觀察操作檯,但沒一會兒便又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安琪湊過去看著花花綠綠的錶盤:「怎麼了?」
莫尼卡自暴自棄地捂住自己的四隻眼睛:「我不會用。」
安琪問:「你不是學化學的嗎?」
莫尼卡低頭看她:「你不會以為所有學生化的都能看懂這東西吧?」
「嗯……」安琪沉吟。
莫尼卡慌了呀:「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前沿嗎?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操作這個,才開始行動的吧?」
「不是不是,」安琪被他的腦迴路愁得眉頭緊皺,「我還要說幾遍,我真的沒什麼計劃,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但安琪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一直以為莫尼卡會使用輻射操作檯,畢竟羅蘭也是學化學的,而且還沒畢業,就已經成功使用了一次。
那麼現在看來,羅蘭的確是個非常優秀的小姑娘,而莫尼卡畢竟不是常青藤大學畢業的,他的媽媽也不是化學系教授。
那麼把輻射艙當作殺傷性武器的行為或許行不通,需要另想辦法。
安琪轉而離開操作檯,又去屍體身上翻找,倒是確實找到一些紋路各異的卡鑰,只是不知道是用來開哪扇門的。
見莫尼卡又愣在那裡,安琪試圖給他找點事情做,一邊翻找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