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4/5 頁)
歧大營!”
領將揮舞彎刀:“殺!”
拓跋昭只覺今夜的一切太過古怪,江書麟帶著一小股計程車兵就敢來偷襲,定定心神,大聲道:“不好,小心有計!”
然而,已經晚了。
赤字營將領帶著全營士兵已經追趕江書麟去了,他縱馬跟上,傳令道:“鳴金收兵!”
聲音在暗夜裡尤其醒耳,聲聲催促。
領將身邊的副將道:“將軍,是主帥召喚我們回去的聲音。”
“媽的,你沒瞧見嗎,姓江的就帶了幾十號人來偷襲,還燒了我們那麼多的帳篷。老子不活撕那小子,就不是飛狼大將軍!”
飛狼大將軍,因飛狼嶺一役,被西歧皇帝特賜“飛狼”稱號,以勇猛、兇狠出名。是拓跋昭麾下,除阿保金外的又一員虎將。
“將軍。”
“少說廢話,我們上千人難道還怕了那幾十人號,老子非活剝了他不可。”
居然夜襲,還燒了他的大營,飛狼大將軍想到此就恨不得將江書麟大卸八塊。
然後,追出不過五六里路,不見了追著的北齊,倒是背後傳來了嘶殺聲,不,不是嘶殺,而是如雨如蝗的箭羽聲,羽箭入肉的慘痛,身側上千騎馬的墜馬,都一一回響在耳畔。
西北方向,火光映天,早已經一片慘叫。
他們要做的,就是誘騎兵來此。
飛狼立時悔悟,卻已是晚了。
他上當了,這原本就是一計,要誘他追敵,從後路攻擊,再奪大營……
這一夜,如一場惡夢,似地獄畫面的上演,昔日西歧一路痛擊,連攻六州,直打到了金州城下。
今日,北齊人化整為十二部分,各大將軍、將軍各領人馬,從不同的方位突襲西歧大營,先至的,引開騎兵,配合其他各營進行圍襲。
天亮了,西歧大營已是一片狼藉,東南角黑的是燒過的灰燼、白的是未燒完的帳篷、旗幟碎片。地上撒落著鞋襪,女人的頭飾,將士的腰帶、兵器,零零落落,偶爾還有被燒死的男人、女人的屍骸。
面對突如其來,十面湧出的奇兵,拓跋昭只得下令突圍,然後,周圍都是如蝗的箭羽,黑團團如潮的軍隊將他們包圍在中央,無數人的應聲倒下,那慘烈的叫聲不絕於耳,充斥著耳畔,拓跋昭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有將軍大喝一聲:“擺盾陣!”
盾牌為牆,將他死死地在護在下面,數千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撤離,直撤到西北處,這才奮力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傷將殘兵往草原方向逃去。
從西歧大營,穿過大漠,直至草原,一路上都有血漬,這是一條血腥之路,有遺落的旗幡,有丟下的兵器,還有將士們逃離時不敢落下的鞋襪,更有女人們的首飾、胭脂。
東方,一輪血紅的太陽昇出地平面,眼前是一副滄桑而悲涼的畫卷。
楊秉忠、左肩王、陸平安等人騎著駿馬看著眼前的畫面,這一次又活俘了三萬餘西歧將士,都是被圍困時丟兵棄械的,一側堆滿了兵器,彎刀、長槍、鐵錘……十八般兵器皆在其內。
陸平安朗聲大笑幾聲:“痛快!這一仗著實痛苦,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好久沒打這麼痛快的仗了。”
笑聲久久迴盪在上空,楊秉忠微微含笑,左肩王擄著鬍鬚若有所思。
江書鯤騎著駿馬,飛駛而近,抱拳道:“元帥、左肩王!”
左肩王審視四周:“今晨怎麼未瞧見江書麟這小子?”
前日天色剛暗,各營就得了訊息,每個營所攻的方位不同,就連離營的時間亦有所不同。有的,提前一日就出發離營了,是在深夜悄悄離去的,每個將士都帶了二斤乾糧,一羊皮袋水。有的,是昨夜近三更才得令出營攻打,沒想最後各營的進攻時間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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