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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變相地道了歉，她怎麼還揪著不放？

方心佩掙紮了一下，離開他的懷抱。程敬軒還想再伸出胳膊，卻看到她臉色堅毅，嚴肅得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本能的，他不想讓她說話。

可是，她臉上的悲傷，卻深深地打倒了他，以至於失去了阻止的力量。

正文第222章 請放開

&ldo;小時候，我親耳聽到父親和媽媽吵架，一個家庭或許是因為我，也或許是因為別的更多的原因，在吵過幾架之後散了。我一直很期待媽媽可以重新組建一個家庭，我發誓，到那時候，哪怕離家出走，我也不要成為他們離婚的理由。&rdo;

方心佩幽幽地說，目光落在客廳一角的茶几上。

明晃晃的玻璃，反she著一點月光，更顯得冷清清的。

如果不是臥室裡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方心佩會生出一種被遺棄的錯覺。

側頭看向程敬軒，她再一次確認，他就算是罌粟，也不會是屬於她的那一朵沲。

想到他將會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走進婚禮的殿堂，在神父的面前說出&ldo;我願意&rdo;三個字，她就覺得鑽心地疼痛，一直痛到了骨髓。

&ldo;佩佩，你父母離婚，並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原因。如果你父親愛你的母親，他就會接受你母親的全部，當然包括被她收養的你。更何況，你這樣的乖，任何一位父親，都很樂意有這樣一個小女兒。&rdo;程敬軒儘管不明白方心佩重提舊事有什麼用意，還是竭盡所能地寬慰。

&ldo;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就是父親提出離婚的那個藉口。&rdo;方心佩苦澀地搖頭，&ldo;後來我才知道，父親當時在外面有小三了。鄒&rdo;

&ldo;對啊，所以說，婚姻破裂的原因，並不是由於你的因素，大可不必背上這個十字架。&rdo;

方心佩勾起了唇，彷彿是在笑，卻又彷彿漫不經心，只是一種姿態。

&ldo;那時候，我就想，以後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要有小三，不要有養女。一家三口，哪怕吃糠咽菜也要在一起。&rdo;

程敬軒瞳孔微縮，他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你是不想做小三，還是……&rdo;

&ldo;請你放開手，還我自由身。&rdo;方心佩鄭重地看著他的眼，儘管他的表情陰鬱得可以滴出墨汁來，但是她卻絲毫不肯避讓。

程敬軒不堪疲憊似地閉上眼睛：&ldo;佩佩，我甚至可以答應給你摘天上的星星，但是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rdo;

方心佩苦笑：&ldo;天上的星星，你摘不到。&rdo;

&ldo;至少，我會努力去摘。&rdo;程敬軒嘆了口氣，捱到方心佩的近前，不顧她的掙扎，硬生生地把她塞進自己的懷裡，&ldo;我曾經努力放開手，但是放不開。五年前，我放過了你。當命運再次把你送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再不能放開。&rdo;

&ldo;是我的錯。&rdo;方心佩嘆息，&ldo;因為曠世的高薪吸引了我……我以為相隔這麼久，以你流連花叢的歷史，想必不會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女孩子。&rdo;

&ldo;也許你太低估自己了。&rdo;程敬軒悻悻地說。

方心佩忽地抿唇微笑：&ldo;事實上，我的偽裝是成功的，你並沒有認出我，除了那次醉酒……&rdo;

程敬軒似笑非笑地湊到她的眼前，直把她看到臉紅，才從唇畔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ldo;你把自己包裝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