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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楊雄欲言又止，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真是比吃了屎還難看。還是康錦聰明，他就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我們咬得一嘴毛。

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警員在門口報告：&ldo;楊隊長，對案犯的審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rdo;

&ldo;好，李專員，我們先去看一下對主要案犯的審訊吧。&rdo;楊雄站起來說。

刑偵隊的審訊室是一個四方形的狹小、隔音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非常少，只有三把椅子(兩把給警察，一把給嫌犯)、一張桌子和四面空空的牆。這樣看起來非常簡單的佈局其實相當有講究，它能夠給嫌犯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從而在審訊過程中強化嫌犯&ldo;讓我出去&rdo;的意識，會更加容易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審訊室的牆是單向透視鏡，從裡面看不到外面，但從外面卻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一舉一動。此刻，我們就在審訊室外觀察著裡面的情況：領袖就坐在審訊室裡，他的雙手戴著手銬，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的對面坐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目光也頗沉靜銳利，看得出來都是負責審訊的好手。

楊雄對著領口的耳麥低聲道：&ldo;審訊開始。&rdo;

負責審訊的男警察開門見山地問道：&ldo;你的名字，年齡，職業。&rdo;

領袖平靜地答道：&ldo;範夜山，38歲，自由職業者。&rdo;

&ldo;範夜山?我們並沒有在全國聯網檔案裡發現你有登記這個名字。&rdo;

&ldo;是的。因為各種原因，我從小就沒有落入戶口和檔案，就是所謂的黑戶。&rdo;

&ldo;你籍貫哪裡?&rdo;

&ldo;上海。&rdo;

&ldo;上海哪裡?&rdo;

&ldo;我從小就離家出走，背井離鄉，記不清了。&rdo;

&ldo;範夜山，你對組織非法團體同門社一事承認嗎?&rdo;

&ldo;承認。&rdo;

&ldo;你組織同門社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引導人類接受世界真相，追求人類世界的永恆自由。&rdo;

&ldo;那都是你編造出來矇騙無知群眾的。說，你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do;

&ldo;引導人類接受世界真相，追求人類世界的永恆自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rdo;

男警察翻了一下資料，問：&ldo;死在今天集會現場的前職業拳擊手大鵬，是不是同門社的成員?&rdo;

&ldo;是。&rdo;

&ldo;是不是被你所殺?&rdo;

&ldo;是。&rdo;

&ldo;在警察到達現場的時候，你是不是正要慫恿他人燒死另一位組織成員?&rdo;

&ldo;是。&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們背棄了同門社的綱領和理念。是組織的叛徒。&rdo;

&ldo;僅僅因為這個，你就要殺了他們?&rdo;

&ldo;是的。事後我也覺得十分遺憾。&rdo;

領袖，哦不，是範夜山一直回答著審訊員的問題，表情十分平靜。對於審訊技巧，我也略微知道一點，當嫌疑人的眼睛右移，是大腦刺激記憶中樞的表現，如果上移或者左移，說明嫌犯在思考，這都是審訊員掌握犯人心理活動的一個規律。但是審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