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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彷彿縹緲而璀璨的微塵。它們之間距離無數光年，和地球一樣，都孤獨地飄浮在曠野之間。

第十四篇筆記　永生

我們離開秦嶺回去，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沈二營的骨骸被我們留在了秦嶺，葬在了青山深處。&ldo;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rdo;沈二營是了了遺憾以後走的，在這一點上，他比我們都強。

秦嶺之行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回去之後我整整睡了兩天時間，在山裡所經歷的一切都變為模糊而恐怖的夢魘，在我腦海里不停地滾湧翻騰。睡醒了以後我去了省圖書館，在那裡翻遍了關於秦穆公的資料，但史書上對於什麼神秘組織根本就一字未提。想透過文獻資料解開謎團的這一條路被徹底堵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崔夢發來的聯絡簡訊：參加組織公佈世界真相之前的最後一次聚會。

這次聚會的地點還是上次那個廢棄的工廠，不過安保力量比上次更強，我注意到門口的警戒人員都荷槍實彈。這種情況讓我心裡更加忐忑，好像有什麼大事將要來臨一般。

這次參加聚會的人員比上次還要多一些，很多平時在電視上都能見到的公眾人物夾雜其中。當領袖步入會場的時候，他依舊光彩照人，彷彿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神聖的氣息，吸引著全場男女痴迷崇拜的目光。當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低聲說道：&ldo;你們這次在秦嶺的任務，我已經透過崔夢遞交的報告瞭解了。辛苦了。&rdo;

&ldo;是。&rdo;我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領袖走到場地中間，向所有人說道：&ldo;同志們，為了迎接八目天王的到來，是我們做出行動的時候了。相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醞釀，你們也應該能一鼓作氣地將世界的真相完全呈現給大眾了。我們需要一次集體性的爆發，使我們知道的訊息突破一切樊籠的限制，傳達到每個人類的耳朵裡，這將是我們促成整個人類覺醒的關鍵一步!我希望諸位能夠在明天的同一時間，將主創程式存在的這個事實透過不同渠道公佈於社會，號召所有人為了永恆的自由而奮鬥!&rdo;

&ldo;覺醒!自由!&rdo;周圍的人揮舞著手臂吶喊著，像打了雞血一般亢奮。

領袖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問：&ldo;誰還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我有。&rdo;我舉起了手。不用刻意去觀察，我也能感覺到崔夢投來的詫異的目光。

&ldo;嗯，長青。&rdo;領袖略微頷首道，&ldo;你說。&rdo;

我往前邁了一步，儘量逼著自己直視領袖的眼睛：&ldo;領袖，我有個問題，龍紋玉玦到底是什麼東西?&rdo;

&ldo;怎麼，你拿到龍紋玉玦了?&rdo;

領袖的聲音依然平靜，不溫不火。但我卻敏銳地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一閃即逝的亢奮。沈二營果然沒有騙我，領袖對於龍紋玉玦是極端渴求的。

我說：&ldo;龍紋玉玦不在我手裡，但我知道它在哪兒。&rdo;

&ldo;在哪兒?&rdo;

領袖的聲音竟然在微微地顫抖!

簡直匪夷所思，幾乎完美得如同聖人一般的他在向我詢問龍紋玉玦的時候，聲音竟然會微微地顫抖!

我停頓了一下說：&ldo;領袖，在我回答龍紋玉玦的下落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do;

場內一片譁然。恐怕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向領袖說出這樣的話。

領袖的神態並未有什麼變化，他只是微微一笑，道：&ldo;好，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