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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佳說,別的男人都喜歡女人長得漂亮,你為什麼?
他舒了一口氣,說,她需要的是我的錢,而不是我這個人。
就為了那些,你就可以輕鬆說放棄?
一提這個問題,他心裡就難過得打不起精神。也許做出那樣的決斷是個錯誤,但願這個錯誤從將來的角度看,今天這個判斷能是正確的。
之後回答她,說,我拿你陶佳當作一面鏡子對照她,發現有很多很多方面孟彤不如你。沉默了片刻,又斷斷續續地講,比如說志向、意志和忍耐力。
陶佳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從走出大學校園那天起,去酒店刷過盤子洗過碗筷,又從服務員一直幹到坐檯小姐。一步步走來,目的只為一個「錢」字。沒有錢,鄉下年邁的母親已經無力再供養自己繼續讀書。那時陶佳拿著全鄉高考第一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滿村子借都借不到錢。作為哪家的父母不急?為圓上大學夢,她含辛茹苦的父親只能偷偷賣血,賣血他哪能想到會染上傳染病?最終喪命了,扔下了孤兒寡母。夜夜焦愁的母親,孤獨支撐著那個風雨飄搖的家,無依無靠的家,這痛苦的回憶似把刀子,常常在刺痛著陶佳的心。
陶佳不否定她的所作所為。淡淡地說,因為我需要錢,需要錢繼續讀書。
憐心相伴的吳浩他哪能忍得住心酸?擦完自己的淚又去擦陶佳的淚:之所以你事事隱瞞在心底,從來不張口,這我才滿心踏實的喜歡上你。
他向她漫漫地敘述著自己的愛情故事,說,從我認識孟彤那一天起,她好比是一位全昆陽市的中心人物,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有了她的出現,那身影就似一塊磁石,即刻就能吸引住一圈人的眼球。久而久之,她變得虛榮,無論是衣食住行,她都想超越生活中的現實。一天一天的這樣過來了,心很累,如果趾高氣揚的走到大街上,想拿她作陪伴的花瓶確實好炫目,要是讓她做未來煮米炒菜的老婆呀——他搖著頭,否定的簡直是一無事處,講,她能做什麼?
聽得讓陶佳也撥動起了自己的心絃,想,看來他吳浩是個生活中極其低調的人,是個求真務實的男人。從他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看,是想擁有一個溫馨的和諧的家,完完全全是想過安穩日子。
她平平地說,待我讀完研咱們就結婚,把咱們的小家裝扮得溫馨舒適,讓你一天的勞頓和煩惱,到家全部消散。
吳浩哪能不感動?把陶佳抱得更緊。
他們兩人情投意合,那麼誰會阻止該發生的一切?
他剛剛觸動一下她的身子,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天下最大的好事讓別人給打打攪了,他能平心靜氣?喊,有什麼事?
他立著一雙耳朵,聽外面的服務員說,你們的包房已經到時了。
這時陶佳靜靜地躺在床上,滿腦子似潑了一頭霧水。心情怎麼能平靜?如果自己有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該有多麼美好?在屬於自己獨靜的,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就是怎麼盡情的快樂,就是一片自由世界。那種生活咋能不讓她陶佳嚮往?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還是要有自己的房子。
是——哪怕是飄搖在荒郊野外的一間草房,那畢竟是自己能夠隱身的棲息之地。吳浩矇著一雙眼,情緒已經消失得蕩然無存。而後重重地說,我回去抓緊裝修咱們的那套房,讓你儘快地搬進去。
她自覺那是太大的一份奢侈,建議說,吳浩,你買那麼大的新房,我住進去哪能睡著?可行的話,在哪兒租住一間很方便,也很便宜。
便宜——這兩個字在吳浩的心裡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可能去算計。信誓旦旦地講,只要我有一天錢,都不會讓你去再過半天苦日子。
一句話,喚醒了陶佳滿心的感激。她想,對吳浩唯一能付出的,有什麼?
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