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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原本覆蓋在後背上的被子被人抬起。
身後涼涼的,感覺空了一塊。
等不及她做出反應,下一秒,一雙溫熱的手從她的身後繞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用了些力道,將她從床的邊緣攬過來,往自己懷裡帶。
喻歲安只覺得自己是靠在司予塵的胸膛上。
堅硬的,熱得有些發燙。
他的心跳聲猛烈,不知這原本就是屬於男人的心跳,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喻歲安又聽到司予塵在喊她的名字。
「喻歲安。」
獨屬於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她耳邊。
那聲音就像是夢中呢喃的囈語一般,很輕很淺,只有她能夠聽到。
喻歲安嗯了一聲。
「怎麼了?」她沒忍住問。
「以後你記下一句話,你經歷的所有苦難,在遇到我之後就結束了。」
是啊。
喻歲安忽然記起來。
雖然酒吧被人砸了,但是卻遇到了冒雨趕回來的司予塵。
在地下停車庫被人跟蹤,但是卻遇到了會為她留燈的司予塵。
同學聚會被喻森莉嘲笑為難,但是遇到了毫不猶豫站出來為她解圍的司予塵。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變得了許多,不需要再做出強硬的姿態,獨自一人與那些不友好的事情抗衡。
似乎是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
司予塵捏了捏掌心中喻歲安的手,依舊維持懷抱著她的姿勢,聲音睏倦。
「睡吧。」
喻歲安沒作聲。
但這一次,她是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
一夜無夢。
第二天喻歲安起床時,身邊沒有人。
司予塵已經出門了,窗外下了一整夜的雨也終於停了。
波瀾褪去,日子恢復正常。
因為酒吧供貨的事情,白天她和人有約。
雨後初晴,喻歲安便拿著化妝包,找了個家裡光線不錯的地方開始化妝。
妝化到一半,司予塵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音樂聲戛然而止。
喻歲安有些不悅,但念著司予塵昨晚對她的照顧,也沒把這點不悅表現出來。
「在家?」司予塵的嗓音一如以往帶著痞氣,昨晚的溫柔此刻是蕩然無存。
彷彿忘得比喻歲安還要快。
「有事說事。」
喻歲安對著鏡子,拿著兩個不同色的眉筆比對半天,最終選了淺灰色的那隻。
「你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司予塵懶洋洋道,「給你個機會,考慮要不要換個態度對我說話。」
喻歲安一下子嚴肅起來:「你是說,酒吧被砸的事?」
司予塵不置可否笑笑:「你說呢。」
「是她嗎?證據找到了?」
這個「她」,指的當然就是任心怡。
司予塵嗯了一聲。
「司予塵,後面事,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
眼角的眼線微微上揚,黑色長髮垂落胸口,喻歲安嗓音清冷。
「如果可以的話,下午我忙完之後,去一趟你公司,當面細談。」
「交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惡習,司予塵還在吊她的胃口:「但我有個條件。」
喻歲安發現,司予塵這人是真的很喜歡談條件。
或許這就是商人本質吧,絕不做虧本的生意。
「什麼條件。」
「晚上有個慈善晚會,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