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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來

車子到達到樓下時，葉溪已經睡著了，郭妮看著睡著的葉溪，嘆了口氣這才晃晃葉溪，叫她起來上樓。

葉溪在郭妮的攙扶下進屋後沾床倒頭就睡，郭妮拍拍她僵硬的身體：「洗個臉再睡。」

沒人回答她。

郭妮幫她把鞋子脫了，擺正身體，看著葉溪的呼吸漸漸均勻。她在房間裡百無聊賴地轉悠了一圈，來到書桌，翻了翻書桌上胡亂擺放的書，眼睛瞥見那個本子，她轉頭看著葉溪睡熟的臉，眼睛又看向那個本子。

「就看一眼應該沒事吧。」她的手伸向那個本子，終於拿到，她悄悄地翻開，是葉溪的記帳本。

每一頁會記錄了當天發生的事情和花掉的錢的明細，草草記錄的也有一兩行字。

郭妮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這一本已經快記錄完了，上半年每天的花銷都很詳細地記錄著，偶爾會有化妝品和衣服的價格記錄，而進帳除了工資之前，還有一些打零工的兼職，而這些進帳大多數還給了那些催債的人

郭妮慢慢翻看著，眼圈慢慢發紅，她吸吸鼻子，合上本子，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把衣櫃裡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倒了杯水放在挨著葉溪的那邊床頭櫃上，這才上床。

靖少寧打了車本想回公司的，但看見繁忙的街道，他忽然覺得百無聊賴，壓根不想碰工作，索性向司機報了公寓的地址。

回到公寓時，他沒開燈便進屋了，公寓位於市中心，在公司大廈旁邊，距離公司走路也就是5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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