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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實在難以言喻。
謝菱不得不把他拒絕了。
她捧來茶水放到謝安懿面前:「大哥哥,您歇一歇吧。」
謝安懿正充滿激情,剛要擺手說,這哪裡是什麼累人的事,他不需要歇息,結果一轉頭,就見到妹妹的婢女站在一旁,一臉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忍卒聽的表情。
謝安懿一頓,心道,連妹妹的婢女都受不住,妹妹嬌弱的耳朵定然更受不住,只是妹妹不好意思說罷了。
他悶咳一聲,將書放下,雖然明白了自己的礙事,但是去還是不捨得離開。
謝安懿絞盡腦汁地想著和妹妹有關的話題,腦子一禿嚕,冒出來一句:「對了,妹妹那日在聽安寺見到了蘭貴妃,那位貴妃……」
說到一半,謝安懿猛地停了下來。
因為他想起來,妹妹之所以與那聽安寺、與那貴妃有了因緣,都是因為被綁的事。
回憶起那件事,指不定又要叫妹妹傷心。
謝安懿正暗自懊惱,謝菱卻也抬起了頭。
聽安寺,那個不尋常的月夜。
這幾天忙碌得,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謝菱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假作不經意地接話道:「唔,那位蘭貴妃氣質尊貴,怎麼了,哥哥與她相識?」
謝安懿連忙擺手:「那倒不是,我連貴妃的容貌也不知長什麼樣,只遠遠見過。」
見妹妹好不容易有了談興,謝安懿也不再顧忌那許多,趕緊將原本想說的話說完:「那位貴妃每年都要去一次聽安寺,一年要住上一個月,名義上是為帝王祈福,實際卻並非如此。」
謝安懿克己守禮,其實不是喜好妄議宮中貴妃的性子,只是蘭貴妃的這一樁家事並非尋常宮闈女子之事,而更多的,是平遠王世子黎奪錦的事。
黎奪錦本人也並不避諱,以至於滿朝百官都知道這樁怪事。
「並非如此?」謝菱還是忍不住看向了他。
見引發妹妹興致,謝安懿更是來了精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蘭貴妃有一個胞弟,便是平遠王世子,從幾年前開始,他便突然得了失心瘋一般,到處尋黃眉老道,非要求到那起死回生之法。」
「但逆轉生死之術,又哪是人間能有的?他自然是訪遍天下也找不到的。」
「我曾在辦事途中見過他一回,那模樣真是形如枯槁,比起尋常乞丐還要憔悴。」
「直到兩年前,不知哪裡來的神棍說懂得招魂之法,在靈氣最盛處給那位世子設了法陣,說是即便不能起死回生,也能招來魂魄相見。從那之後,世子才有了些活人樣。」
「那個法陣就設在聽安寺的山上,每年的這幾個月,平遠王世子都要從山腳磕頭到山頂,日夜伏拜叩首,不論暑熱風雨,從不間斷。蘭貴妃憂心胞弟,便尋了個理由陪住在山上,名為祈福,實則是怕這唯一的胞弟已然心智瘋魔,萬一有什麼閃失,折在了那兒。」
謝菱聽得怔了一下。
她仔細問道:「平遠王世子尋求起死回生之法,是哪一年?」
「大約,五年前。」
「大金七十三年?」
謝安懿算了算,點頭:「正是。」
謝菱目光錯愕。大金七十三年,正是阿鏡那個馬甲死掉的那年。
但她不相信黎奪錦會頂著世人的瑣碎言語,為了阿鏡叩頭跪拜。
謝菱狐疑地問:「五年前,那平遠王世子府上,可曾歿了什麼至親?」
那黎奪錦倒是對親人看得很重的。或許,是他哪個至親恰巧在同一年去世,否則哪會用得上這麼大陣仗的招魂術。
「怪就怪在此處。」謝安懿拍撫了下膝蓋,感嘆道,「世子府並無喪事傳出,他卻忽然如此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