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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的身體機制讓她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遺忘這兩個字，平日裡不去特意回憶，不在乎, 所以許多事情總要別人提醒才可以回憶起來，看起來就分外的迷糊和沒心沒肺。但若是一旦認真起來，就連十年前她赤身裸體在國道上奔跑時身邊路過了多少屍骸, 每個人長什麼樣子, 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紀念日這種東西，365天裡她可以給任何一天都安排上名目, 讓人難以拒絕。

容與歌心內一半興奮一半緊張, 他直覺上感受到了言心的意有所指。

也許是那個男人的不檢點終於惹她不痛快了, 畢竟剛才在電梯裡的時候，關修謹看向琦琦的眼神……雖然不一定算得上飽含愛意，但至少非常專注。

所謂老熟人，必定是有故事的。

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抓住，他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露出驚喜的神色來，眨了眨眼笑著道：「我本來也是因為這個才剛剛上樓去過一趟……如果您有空的話，去我和妍姐第一次見面的酒吧喝一杯吧。」

不夜城中沒有墓地，關於死亡的概念都很模糊。所有的悼念，往往都是融在一次某人生前親朋好友的聚會之中。倘若在有紀念意義的地點，那就更加莊重了。

如果不是這個地方的氣氛過於曖昧露骨的話。

不，曖昧露骨實在太文雅了，按照姜妍從前說話的習慣就是：騷的一逼。

容與歌有點尷尬，他再次來到不夜城後，沒回老東家看過一次。沒想到他們不僅換了主題排版表，而且內容越發蕩漾了。

以前的獸耳裸體執事！至少下半身的丁字褲外頭，還有正常的圍裙呢。現在可倒好，一長條絨毛從肩上繞下來，從□□穿過，再繞一圈自後腰打個結，多出的一截在身後扯拉著，一打眼看上去就是一條尾巴。

「……」他瞥了一眼言心，見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這才鬆了口氣。

這間酒吧是會員制，消費頗高。言心瞥了一眼神色複雜的服務生，撂下一句：「來開張。」

那服務生神色更複雜了，瞥了一眼容與歌，心道這小子失蹤了大半年，沒想到竟是傍上了富婆，還是個這麼嫩的……怕不是哪個人傻錢多的小明星吧？

別說，還真有點眼熟。

言心逛了一圈，發現裡頭沒一個容貌能達到自己標準的——畢竟如今不夜城這個勢頭，特別好看的多半都拼著往演藝圈發展了。

好在職業素養非常棒，各個風格都有，既有雖然近乎□□但看著就一股子禁慾範兒的，也有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騷浪賤的型別。

別的不說，至少是真的很減壓，她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雖然她自己並不是很受用。

畢竟她沒什麼壓力，除了在戀愛方面。

開了包間之後，二人落了坐，期間有不少服務生走來走去，送了酒水送果盤，掛在胳膊上的絨毛總是不經意地掃過言心露在外邊的手臂。

這時候，容與歌才注意到，言心今天的穿著很奇怪，淺色的連衣裙裡頭，隱隱透出顏色非常艷麗的內襯，而且配色十分之熟悉。

「你之前在這兒打工的時候，也穿成這樣嗎？」言心察覺到容與歌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呆滯，笑著問道。

容與歌的臉騰地紅了，「沒有，是最近越來越沒下限了，之前最露骨的，也就是和當時在妍姐家裡的差不多。而且我是駐唱嘛，大部分時候其實是常服的。」

「別這麼緊張嘛，有也無所謂，生活所迫嘛。」

「……」這是開始往自己身上安救風塵的人設了？容與歌有點頭疼。

言心可比他想像中的難伺候。

「來，喝酒。」言心說著，將自己手邊的一杯雞尾酒遞了過去。

服務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