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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心中不由得湧出一股怒意來。
自復生之後,她很久沒有這般憤怒過了。
是誰帶走了霍城?
年朝夕轉身走出霍城的房間,尋著白天記憶中的路線一路走到了這弟子院掌院的房間。
掌院房間裡仍亮著燈。
她壓抑著怒氣,敲了下房門。
門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夜深不接待來客,有事明天說。」
於是年朝夕的耐心便也就到這裡了,她直接抬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內,看不出原形的妖修一臉怒容:「你們是聾了嗎?沒聽見我……」
他話沒說完,年朝夕直接抽劍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聲音戛然而止。
年朝夕聽見自己冷靜的問道:「霍城被誰帶走了?」
妖修臉上冷汗直流,愣了兩秒才道:「霍城……今天剛來那個?他在弟子院啊!他若是惹到你們了的話往前左拐就是他的房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必……」
「沒有人帶走他嗎?」年朝夕直接打斷了他,與此同時,劍尖威脅般往前送了送。
鮮血瞬間劍尖留下。
那妖修臉色瞬間白了,明白她不是在開玩笑。
原本他還東扯西扯的試圖拖延時間,這時候卻乾脆利落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沒人帶走他!我一直在這裡,沒見到任何人進出,那小妖應該一直在房間啊!沒有上面的妖將們發令,誰敢帶走書院的弟子啊!」
曲崖山的上層沒有下令,這掌院毫不知情。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在沒驚動掌院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了。
那這下便更麻煩了。
如果霍城是曲崖山上層下令帶走的,那他多半是被當成炮灰小妖帶進了能吸食人生機的溶洞之中,或是被發現了人族的身份進而被投進了曲崖山監牢之中。這兩種情況雖然麻煩,但年朝夕好歹還有個目標,知道要去哪裡救人。
可如今,有人繞過了曲崖山的高層悄無聲息的帶走了霍城。
那來人的目的,可能就不止是將他當成抽取生機的炮灰了。
她就算是有心找人也沒個確切的目標。
而今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那人既然只是將霍城帶走而沒有當場殺了他,那就代表霍城一時半會兒性命應當是無憂的。
年朝夕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掌院見狀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既然已經問清了,能放了我嗎?我保證你們出了這道門之後,我就當從未見過你們!」
那掌院恨不得當場賭咒發誓。
年朝夕正準備說些什麼,雁危行突然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淡淡道:「最後一個問題,能回答出來就放了你。」
掌院立刻點頭:「您問!」
雁危行:「這次曲崖山宴請的那個貴客是誰?」
年朝夕聽到雁危行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對啊!這曲崖山如今除了他們是外來人,還有一個不知姓名的「貴客」。
宴請貴客當夜,霍城不知所蹤,過於巧合了。
能繞過曲崖山高層帶走霍城的,會不會就是那「貴客」?
年朝夕立刻看向那掌院,目光灼灼。
然而掌院眸光卻閃了閃,搖頭道:「我並不知這貴客……」
他話沒說完,年朝夕便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揮劍刺穿了他一條大腿。
掌院哀嚎出聲時,雁危行正布好隔音結界,彷彿一早就猜到了年朝夕會怎麼做。
年朝夕則難得耐心地聽掌院哀嚎完。
等他動靜稍微小了點兒,年朝夕便甩了甩劍上的血痕,漫不經心道:「我勸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