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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年朝夕知道不是,因為早在昏迷之前,她就已經沒了提劍的力氣。
但沒有人肯信她。
最開始她以為牧允之是信她的,因為他身為城主,最有資格決斷這件事的人,他不曾罰她。
但時隔兩年,鄔妍誤闖困龍淵一事發生了,卻是他當著她的面親口用這件事給鄔妍開脫的。
那麼現在……
年朝夕聽見鄔妍平靜的聲音:「當初確實有人被妖霧影響了,但被影響後神志不清的人是我。」
「神志不清,放大本能,而那時候我的本能是,殺了年朝夕,而她在昏迷之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她嘆了口氣:「我那時候若是殺了她,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了。」
「可惜。」她輕笑一聲:「年朝夕命不該絕,我想動手的時候,她的劍突然護主,在我靠近的時候一劍刺入了我的肩膀,要不是我躲得快,那天死的就是我。」
「但那又如何?兩年之後死的還是她,而我好歹活下來了不是嗎?可笑你們,什麼未婚夫,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生死之交,居然沒一個人信她,我那時真想知道年朝夕是怎麼想得,百口莫辯,眾叛親離的滋味……」
「我那時是怎麼想的?」年朝夕突然掙脫了雁危行的手走了出來。
她帶著琉璃珠,頂著陌生的臉,但從動作到神態語氣都莫名讓鄔妍熟悉。
她猛然睜大了眼睛:「你……」
年朝夕卻不管她,她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認出來,她淡淡的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
牧允之如遭雷擊一般,怔愣在原地。
年朝夕便輕笑一聲,淡淡道:「我那時候就覺得,我這輩子看人的眼光了真是壞透了,但你還真是挺讓我驚訝的,知道這是群垃圾堆居然還心甘情願的往垃圾堆裡撲,還不惜為了垃圾堆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怎麼說呢……」
她頓了頓,誠懇道:「你口味挺獨特的,果然和他們天生一對。」
鄔妍猛然睜大了眼睛:「你是……」
年朝夕不等她說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她絲毫不留情,鄔妍吭都沒吭,當場昏了過去。
年朝夕這才覺得心氣順了一些。
一旁的牧允之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般,突然伸出手:「兮兮……」
一道劍光閃過,狠狠地劈在了那隻手上。
牧允之躲閃不及,整條手臂鮮血淋漓。
雁危行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淡淡道:「我說過,死,或者滾。」
年朝夕看著雁危行,一笑,上前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道:「走吧雁道君,我們出來太久了。」
雁危行凌厲的神情穆然柔和了下來。
兩人相伴離去,影子交疊在一起,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牧允之突然啞聲道:「兮兮,對不起。」
誰都沒有回頭。
那句歉意消散在了空氣中,已經沒有人在意。
……
年朝夕回去的正巧,講經已經結束,一面潔白的靈璧在山崖之上顯現了出來。
破靈璧,接靈禮。
年朝夕和雁危行偷偷溜回座位上,就見淨妄扯下了臉上的黑布,睡得一臉懵然。
年朝夕低聲問道:「這就要破靈璧了嗎?」
淨妄沒什麼精神的應了一聲。
年朝夕抬頭看過去。
潔白的靈璧如玉一般,鑲嵌在山崖之上,但相比於普通的白玉,這靈璧通透到近乎無暇,看久了,整個人彷彿都被拉進了一種玄奧的感覺之中。
相傳這是天道賜予佛宗的東西,四百年一次破靈璧,只要能破開靈璧,天道便給予他們四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