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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清理門戶,還請師兄不必插手了。”
無塵子師兄弟三人聞聲轉身,慌忙躬身施禮,似是極端敬重,原來竟然是他們的師父。
“師父!救命啊!師父!”沈青檸一見如此,喊叫聲更大,震得丹陽子臉色更黑,狠狠扭住她的手臂,卻看清了面前的白袍男子竟然是衛錦之後,突然笑得開懷。
“……原來這小丫頭竟是衛先生的高徒,真乃天意!天意助我……”
他顫抖的聲音似帶了無數怨憤痛楚,被呼嘯的風聲扭曲,愈加陰森。
“……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這個該死的封印所害,我今日就解去了它,再也不受這不人不鬼的痛苦!”
丹陽子恨恨的喃喃自語,忽然雙手一緊,便狠狠的捏在沈青檸的肩膀上,乾枯尖銳的五指深入肉裡,鮮血如瀑般噴薄,丹陽子便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掌,笑得陰森詭異,便擄開袍袖,沾著沈青檸的血液在自己小臂上劃出一串詭異的符號……
沈青檸痛的咬緊牙關,額冒冷汗,那抓緊自己肩膀的手卻突然狠狠一抖,便聽聞身後丹陽子一聲驚叫:
“不是……”
丹陽子開了勒緊在她肩頭的手,便自顧自的看著自己手臂癲狂喃喃:
怎麼會不是……玄教的弟子怎麼會不是神族之血!
沈青檸惶惑的回頭,卻忽見眼前一片白光劃過,腰間一緊,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雙眼被溫良的掌心掩住,鼻尖裡飄入一縷苦澀的藥香,耳邊的哀嚎陣陣,待衛錦落腳,回頭一看,便見那灰袍的丹陽子道人倒臥在地——
原本清瘦的身材,此刻腰部彎出詭異的折線——卻是叫人將脊椎骨從腰打斷,整個人便斷成兩截,那猶自連線的皮肉處滲出鮮血,染溼了一地。
沈青檸忍不住微微側開目光,卻見了丹陽子身旁肅立的那個黑袍道人,背對著她,見不到面貌,只聽聞他冰冷的聲音。
“玄教的刑律只有一條——殺同門者,死。”
丹陽子一陣劇咳,胸腔顫抖,震得那斷裂的脊椎發出刺耳的咔嚓聲,夾雜著他的哀嚎和哭訴:“……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動了貪念……咳咳……”
“可我沒有殺死寒姬!我沒有……”
丹陽子的聲音在一陣劇咳聲中漸漸消隱,兀自留下那一堆血肉,在黑夜裡徹底的死寂。
沈青檸把臉孔埋進衛錦的衣襟,忍不住驚懼顫抖。
那黑袍道長蹲在屍首之前,便緩緩擄開那被鮮血浸溼的袍袖,卻見了一條幹淨的小臂——空白一片……
精瘦的身體微微一震,站在他身側的三個弟子慌忙湊近了一瞧,也是臉色青白,震驚無言。
“寒姬……”
“師父!”無塵子三人同時跪下,便一起擄開袍袖,那黑袍道人確是無奈的搖頭苦笑。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們忠誠玄教。我都知道……”他聲音低沉飄渺,似帶了無限苦澀無奈,淒冷的轉身,卻口中喃喃,“……我只是不知,何人解開了封印……只怕是又一場天地浩劫……”
衛錦抱著沈青檸遠遠的看著遠處的四人,身體微微一僵,那按在沈青檸傷口上的手指無意識的縮緊,引得她輕聲呼痛,茫然間驚覺,鬆開手,黑暗中臉色蒼白。
*
沈青檸肩頭的傷只是皮外,衛錦敷了些紅藥,她便疲憊的昏昏入睡。待她再次醒來,一張開眼便見了無塵子那張笑嘻嘻的臉。
“我要見師父。”
她臉色冷然,說話亦是不善。
無塵子卻毫不介懷,笑道:“我知你還在惱怒我們不救你,就請師妹說說要怎麼責罰我便是。”
“誰是你師妹,走開!”沈青檸小手在他背上狠狠一推,便要把他推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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