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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楚扯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覆住,蹙眉低喃,「怪涼的。」
溫熱的體溫一點點兒的渡過來,心跳又快了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變戲法似得勾出條手鍊,銀線穿著淡粉和淡藍色的吊墜,曲楚潤朗解釋著,「拍賣會上看到了,覺得很合適你,就買下來了。」
他環過伶仃腕骨,給應長樂扣好,滿意道,「果然好看,你喜歡嗎?」
冷白的肌膚趁著素色手鍊,曲楚的審美是頂好的。
她點頭,沒有講話。
眾人的表情各異,屋子裡安靜的針落可聞,應長樂神情自若,實際上在暗自慶幸,還好心跳不會說話。
曲楚漫不經心地笑了下,才去回錢父的問題,「我在家排行老二,不知閣下?」
錢父冷哼,「你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又沒真問你在家排老幾。」
「抱歉。」曲楚勾唇,嗤笑道,「我是自然人,一向意會不到犬吠意圖。」
錢富怒目圓睜,跟著父親高喊,「你他媽的再說一次?」「你有種!」
曲楚聳肩,無奈講,「我姓曲,單名一個楚字,曲水流觴是我家產業,閣下現在聽懂了嗎?您講道理,我奉陪,您玩髒的,曲家風風雨雨上百年,也沒懼過誰。不管我再說幾次,要說的都是這個事實。」
他的聲線陡然一凜,話鋒如刀,當頭劈下,「所以在下曲二,敢問閣下又算老幾?憑你也配跟我家姑娘談條件了?」
曲水流觴是個金字招牌,打漢朝那會兒起就是做藏品和拍賣生意的,綿延至今,產業遍佈全球,不可小覷。
錢富混不吝,不問世事,剛梗著脖子準備懟曲楚,就被他爹以極大的力氣從椅子上直接抽下來。
「爸!」錢富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
「閉上你的狗嘴。」錢父抖著肥肉,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恭敬的湊過去給曲楚遞煙,「曲二少,誤會,這事兒是天大的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大家都是一家人。」
徐雪和齊張的臉上陣紅陣白,默不作聲的觀望現狀。
曲楚眼都不抬,單手轉著自己的煙盒,往桌上隨手一擲,金光閃閃的外殼上繪著黑紋山水,右側印著「利群」的商標名。
卻沒有抽菸的人不認識,這是硬盒富春山居。
曲楚眉目帶著嘲意,彷彿在問對方,「給我遞煙,你也配?」
「親兄弟明算帳,錢老闆別跟我攀親戚。」曲楚輕笑,陰鬱道,「還是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吧,這事在這斷不了,大家還是去教導處敞開談,是我們家姑娘的錯,我替她認。」
曲楚摘掉金絲眼鏡,露出鋒利的眼眸,「要是不是的話,各位可能就要小心了啊。」
他牽著應長樂站起來,四指併攏,虎口去扣住她的手,是個標準的牽孩子姿勢,沒有半分逾矩曖昧的意味在。
應長樂的心中下起場暴雨,心裡吸滿了水,沉甸甸的,沒有人知道。
畢業數年,曲楚靠著記憶領她往教導處走去,沉聲寬慰道,「沒關係的,不喜歡說話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來替你講就好了,你相信我。」
「嗯。」應長樂很用力的點頭。
她開始祈求去往教導處的路別有盡頭,又遺憾自己出生實在太晚,若是年齡相當的話,是否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脫口說出「我喜歡你?」
心緒千迴百轉,終於肯承認,這是個無法破解的悖論,因為如果她們同齡,條件即缺少——應長樂不會是陸鶯的女兒、不會是容磊的妹妹。
曲楚發現是誤會後,不會再有多餘的後話講出。
怎麼都不行,現狀只能如此。
附中的電梯只有教職工能做,他們是走過去的,由西樓走到東樓,中間還有段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