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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會兒她就進入了淺眠,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隱約聽到房門有鑰匙的轉動聲,她使勁睜開了眼皮。
剛一睜開眼,臥室的燈就被開啟,刺目的燈光大開照的她眼睛一疼,她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住了眼睛,等適應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睜眼的一瞬間就看到餘致淵正臉色陰鬱的站在她的床前,目光緊攥著她。
她正是迷糊的時候,雙眼迷濛的看著他。
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他已經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兒,一把將她拽下了床,她身體還沒站直就被他強拉進洗手間。
她腳上沒有穿拖鞋,所以踩在地板上覺得冰冰涼涼的,讓剛剛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的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拉著腳步不穩的她走進了廁所,他伸手開啟盥洗臺的水龍頭,將她一把摁在洗手池裡。
冰涼的水刺骨的寒冷,她剛一接觸就打起了冷戰,與刺骨的涼水比起來,地板真的是溫和多了。
他抓著她頭髮的大手一點也不放鬆,冷眼看著她在冰涼的水中咕嘟咕嘟的吐出了泡泡,知道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才終於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賀年年就趕緊手撐著盥洗臺掙扎著站了起來。
她猛的一抬頭,頭髮上的水甩在面前的鏡子上,在上面凝結了一顆顆的小水珠。
她有些乏力,撐在盥洗臺的手指尖有些發白,面色更是難看。
&ldo;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以為這樣的你能激起我幾分情yu?&rdo;
聽著他譏誚的聲音,賀年年也看向了鏡子裡蒼白的自己。
鏡子中的女人一頭剛剛過肩的中長發,此時頭髮已經凌亂不堪了,有水跡沿著臉頰蜿蜒而下,就像流出了眼淚。
她的大眼睛迷迷濛蒙的,有一絲絲霧氣盈在眼眶,唇色都有些蒼白臉色了無生氣,整個人顯得羸弱的過分。
&ldo;看清了嗎?&rdo;他摁住她的頭,將她壓在玻璃上,臉上帶著戲謔。
看著他的表情,賀年年覺得心臟像被利箭穿過一樣,感覺整個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ldo;我真是看錯了你了,賀年年,你竟然敢在爺爺面前告我的黑狀,你真有本事啊!&rdo;
賀年年扶著盥洗臺的手倏地握緊,眸子陡然睜大,她看向鏡子裡的他陰沉的臉,急急的出聲否認:&ldo;我沒有!&rdo;
&ldo;沒有?&rdo;他抓著她的衣領,提著她,與她面對面:&ldo;嫌我最近經常不回家?&rdo;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ldo;想我了?好、我這就成全你!&rdo;
一邊說著,他一邊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揪到衛生間的牆上,因為力道過大,導致她的背脊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疼的她猛地一縮。
餘致淵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和難掩痛楚的小臉,不由得放鬆了力氣,他極力想壓住心底竄動的情緒,半伸著手想要去觸碰她,可是看著她緊緊縮成一團的樣子,他頓了頓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可能有的人明明不想去傷害,可是卻總是控制不住的要去傷害到她。
他跟賀年年大概就是這樣,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害怕見到她會忍不住冷眼相對,所以便留宿在外面,其實他每次深夜都開車在樓下,然後望著她的窗戶出神。
他這個人這一輩子也就只對她一個人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想要觸碰卻又不敢觸碰。
餘致淵看著她的頭頂出神,想擁抱她可是卻伸不出手,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很久之後賀年年才敢抬頭,但是她已經哭成了淚人,抱著腿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