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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他話中似有不快,「回頭朕再賞你。」
「哎喲我的主子!您真是要了奴才的命啊!」李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茶樓裡奔了出來,猛地跪到鍾泊雅的面前,「您就可憐可憐奴才這條老命吧!」
鍾泊雅方才便有了些不快,被李季這一哭更煩了,臉上立馬出現了不耐煩。
薛延之前也聽聞鍾泊雅現在喜怒無常,方才似是惡作劇一樣還笑著,現在就惱了。也不管鍾泊雅說的免禮,立馬行了跪拜禮。
眾將士一見自己的將軍都跪了,自己還能不跪嗎?齊刷刷的跪了一地。而那些老百姓聰明的變猜到了鍾泊雅的身份,齊刷刷的跪了一片,一邊跪,一邊喊「吾皇萬歲」。
萬歲你個頭!
鍾泊雅氣的沒話說了,好好的微服私訪變成了什麼了?明天的朝會又要被那群恨不得捏死他的老不死給念死了。
他氣呼呼的看著薛延,讓你別跪你偏要跪!以後一定讓你跪搓衣板!
「薛將軍這麼喜歡跪著,回頭去朕的御書房前好好跪著吧!」鍾泊雅氣的踹了李季一腳,抬腳就走。
李季瞧見鍾泊雅走了老遠,才抹了把臉起身。
「我說薛將軍,皇上都叫你別跪了,你還跪!現在龍顏震怒啊!」
薛延不鹹不淡的瞥了李季一眼,也不說話。
李季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回頭將軍可別真去御書房前跪了,要不然咱都跟著受罪!」
薛延輕笑了一聲,也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他和李季的關係算是好的了。李季伺候鍾泊雅的時候,因為鍾泊雅身份低賤沒少受其他太監的折騰,若沒有他的庇護,李季也活不到現在。
平京城中有兩個薛府,一個平靜的沒有波瀾,一個忙裡忙外熱熱鬧鬧的恭候著他們的大公子回府。
薛延下馬回府,先給父親和母親都請了安,準備沐浴更衣進宮,李季託人帶的話就到了,還有皇上的賞賜。
李季說,皇上今天乏了,讓將軍明天再進宮述職,今兒個先好好整頓,陪家裡人吃個飯。
附皇上賞賜,一對明黃護膝。
薛延哭笑不得。
這是讓他明天去御書房前跪著嗎?
薛父對兒子如今的功績十分的欣慰,薛家一直以來只出文臣,而薛延是第一個武將,還是立了赫赫戰功的武將。
薛父從老薛府獨立出來開府已經有七八年的光景了,當時的老薛家扶持大皇子,薛父是府中的二兒子,他不同意父兄所作出的決定,為臣者要忠君,這個君是在朝堂上的君,不是你扶持的君。
父兄二人不聽他勸,他也眼看著兩人越走越遠,最後為了保全妻兒的性命,他提出分家,並稟明瞭皇上與老薛家再無瓜葛。
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但先帝也沒說什麼。
事實證明,薛家老二才是聰明人。
薛延十年沒有回來,府中還添了兩個弟弟妹妹,兩個娃娃見了他怯弱弱的,有點不敢接近他。
「你才剛回來,現在還不清楚朝廷裡的形勢。明日的朝會裡,你能不出聲就不出聲。免得被人當靶子使。」薛父道。
「孩子難得回來,你不問問他過得好不好,反而跟他說這些糟心的事情做什麼?」薛母嗔道,「來,小延吃個雞腿。」
薛父疼愛妻子,也總覺得「妻子說你的不是了,那一定是你有不是的地方,不然她不會不給你面子」,所以掙紮了片刻,忍不死心的說了句:「明日上了朝會,眼睛放亮堂點。要是皇上讓你說什麼話,能少說幾個字就少說幾個字!」
薛延有點發笑,是隻有父親這樣害怕鍾泊雅,還是其他的大臣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