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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蟬:「?」
他是不是有病?
梁蟬餓得胃部痙攣,沒精力跟他周旋,撕開包裝紙,三兩下吃掉一根巧克力棒,胃裡好受了些,才開口說:「我現在就沒事了。」
女大夫在一旁幫腔:「做錯事就該有道歉的態度,人家說給你送早餐,你安心接受就是了,不用不好意思,不然他們不長記性。」
蔣祈樹被內涵了也不生氣,笑著點頭:「是是是,姐姐說的對。」
一聲「姐姐」哄得年過四十的女大夫心花怒放,也不忍心再訓他了。
梁蟬連續吃了兩袋巧克力棒,手撐著床面側過身,腳夠到床邊的運動鞋蹬上,起身時察覺到身下不對勁,一扭頭,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紙一般的臉立時增添了一絲血色,是羞紅的:「不好意思……」
女大夫和蔣祈樹同時看過來,潔白的床單上染了一塊血跡,她的褲子也髒了。
蔣祈樹一愣,慌忙偏過頭去,輕咳一嗓子,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大夫是女人,對這種小狀況習以為常,沒當回事:「沒事兒,洗洗就好了。你把藥拿回去吃,記得別空腹吃,要是明天還不退燒就來輸液。」
梁蟬的臉燒透了:「多少錢?」
女大夫指了指脖子扭過九十度沒看任何人的蔣祈樹:「這位帥哥付過了。」
蔣祈樹斂下眼眸,默默拿出運動外套袖子裡的棒冰,拉開兩條袖子,繞過梁蟬的後腰,在她身前利落地打了個結,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道歉:「對不起。」
他動作太快,等梁蟬回過神來,他的外套已經圍在她腰間,幫她擋住了尷尬的部位。
他說:「走吧。」
梁蟬走出醫務室,身體還很虛,腳步邁得慢吞吞的,從地上投映的影子看出那個男生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她回頭看他,不知何時出太陽了,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我回宿舍。」言下之意,你別再跟著我了。
「我送你回宿舍。」
「我自己可以。」
「我堅持。」
梁蟬感到無力,任由他跟著,可他跟著跟著突然加快腳步,與她並肩而行,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正要掙開,他就義正詞嚴道:「我怕你摔倒再暈過去。」
梁蟬閉眼,幾個字從齒縫裡擠出來:「我沒那麼虛弱。」
蔣祈樹彎起嘴角:「等你活蹦亂跳的時候再說這句話。」
梁蟬無言。眼下的她的確能用「虛弱」來形容,幾步路走得她氣喘不勻、頭昏腦漲,若不是借著他手臂的力量,搞不好她真會摔下去。
蔣祈樹送她到女生宿舍樓下,一路上,收穫了一批又一批註目,臨走時,他特別叮囑她記得吃藥,還有,他明早過來給她送早餐。
梁蟬在樓道口駐足,回過頭再次強調:「不用。」
蔣祈樹佯裝沒聽懂,邊倒退著走邊揮動手臂告別,逆著光看不清五官,卻能感覺到他在笑:「就這麼說定了。」
梁蟬兩道彎眉中間的距離蹙攏,要被氣暈了。
怎麼會有人上趕著給自己找事兒?
蔣祈樹退到女生宿舍樓的鐵柵門外,停住腳步,從淺灰色的斜挎腰包裡掏出手機,給李傲然發訊息。
「帶上你的飯,來女生宿舍3號樓。」
李傲然回:「哥,我剛趕到醫務室。」
蔣祈樹:「少廢話,快點。」
第21章 你很閒嗎
今晚的兼職做不成了,梁蟬極度鬱悶,打電話向值班經理請了假,拖著疲憊的身軀去衛生間沖澡。
換下來的髒衣服和那個男生的運動外套她暫時沒力氣搓洗,分別放在兩個塑膠盆裡,用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