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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剛剛叛逃不久的忍者,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和意圖拿她人頭換賞錢的浪忍、或者可能存在的木葉追兵們交鋒。
在發現這幾天殺人放火都是做白工、還被迫加入了一個反社會武裝組織後,日向由美現在心情極度暴躁,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她惡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通靈之術召喚出了她的契約忍獸――一隻足有大象那麼大的穿山甲。
“好久不見,阿太。”日向由美跟它打招呼,“幫我聞聞,這附近有其他人嗎?”
她現在對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感覺隨時隨地都有人在監視她,而且這很可能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穿山甲阿太長長的鼻子動了動,“沒有人類的味道,五十米外有個超大的白蟻巢,好香,一會兒你沒事兒了我能去吃嗎?”
“當然,”日向由美抱住穿山甲的頭蹭了蹭,乾燥而光滑的鱗片觸感像玉石一樣,“阿太,我殺了日向日足和日向俊介,然後叛逃了。”
“……終於還是動手了啊。”穿山甲說,“可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日向由美把額頭抵在穿山甲上,涼涼的鱗片頂在她的“籠中鳥”印記上,自從那天被絕陰了起一直隱隱的疼痛似乎也緩解了許多。
“啊,然後馬上又冒出來一個叛忍組織邀請我加入,作為見面禮,還唸了一段咒。”
真是可憐,穿山甲想,它可能是在日向由美真正動手前唯一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生物。
這個年輕的人類那麼強大、在它簽訂契約後跟著日向由美上過戰場、做過任務,見過無數木葉村內村外的強者,她比絕大多數人類都強,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成為最強的一個。
可是她又那麼可憐。
從她十歲跟阿太簽訂了契約起,阿太就一直能看出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極度的焦慮中。
雖然是一個忍者,卻從不以忍者自居,對成長的村子和家族都毫無忠誠可言,所有的忠誠都只奉獻給自己。
同時她的早熟使她明白她的想法與這個世界通行的法則和道德觀相悖,是絕對得不到任何人理解的,不管是父母、還是平日裡相親相愛的小夥伴,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也不能與任何人產生真正的、無障礙的交流。
可是阿太喜歡她。
忍獸是忍者手腳的延伸、是與手裡劍、苦無一樣的忍具的一種,它們遵從人類的命令,為人類戰鬥,從人類那裡得到查克拉作為報酬,這是自古以來的通行法則。
但日向由美絕大部分時候召喚它只是為了“阿太,我想和你聊天,這些話我不能對別人說”,她不將它視為工具,也不將任何人視為工具。
但是這樣一個人,額頭上卻刻著“籠中鳥”,這注定了她一生都要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下,不是這個人、也會是那個人。
雖然她現在才動手,但阿太明白,日向由美的反抗和掙扎早就開始了,那是無望而激烈的掙扎。
阿太用自己長而尖利的爪子拍拍日向由美的背,“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日向由美晃晃頭,“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在阿太的頭上寫“有人監視我”,“反正命也給人捏在手裡了,人家說什麼我做什麼吧,何況我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我要去找大蛇丸,如果要對付他和萬蛇兩個我恐怕不行,所以我們儘量偷襲,我會盡量打斷不讓他有機會通靈,但如果萬蛇真的來了……”日向由美“嘖”了一聲,沒接著說下去,只是囑咐阿太,“等我用白眼確定了大蛇丸的所在後,你幫我打地洞從地下發起攻擊。”
阿太答應了,又示意她看自己的爪子上綁著的一隻相對它的體型太過細小的木葉護額,“你護額摘了,那我這個還用帶著嗎?”
日向由美摩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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