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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叫天雀,由山頭回到靈寶,他只看見師傅謝甘明青色的背影,和一個被逐下山的師門嚴令。不光是他,靈寶眾師兄誰都沒有想到,謝甘明沒有做任何解釋,就連留給他收拾行李的時間都沒給,所以現在穿在他身上的,還是離山時的著裝,雖然早已絲絲縷縷的,但仍能從上找出靈寶門的標誌。
四十三、緣起何處(3)
謝六靠在牆角,看著一個個衣著光鮮的權貴車馬走過,巷中依然傳來鼓樂聲,掙扎了一下,謝六勉強站了起來。
“滾開,他媽的,臭要飯的。”一個人掩著口鼻,面露厭惡之色罵了他一句,似乎還覺得不夠,竟然過來踢了他一腳。謝六搖搖晃晃的還沒站穩,又摔在地上,喘了口氣,謝六習以為常的又再爬起。
“好走,好走!”常夫人懷抱剛剛滿月的兒子在門口送走最後一位賓客。轉頭間看見面色蠟黃的謝六,“這位小哥,今日小兒滿月有喜,近來喝一杯吧!”
謝六急忙說道:“不敢不敢,落魄之體,恐辱貴室,若夫人有心,只求杯水……”
“去先給這位小哥備杯茶水來。”常夫人吩咐僕人後,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眼謝六,“聽小哥談吐不凡,不似常人,又何至淪落至此?”
謝六舔舔乾枯脫皮的嘴唇,嗓子眼裡渴的幾乎要冒出煙來,“不瞞夫人,我只是個風水師,雖然師出名門,但是這個世道……唉!”最後一聲長嘆,已經是啞著嗓音了。
“沒想到先生竟是方外高人。”常夫人口中對他的稱呼已由小哥轉為先生,卻似乎對他幾乎虛脫的樣子視而不見,又小聲附在另一名僕人耳邊輕聲說幾句,“那就懇請先生為小兒批示一番了。”
“夫人貴姓?”
“夫家姓常,小兒取名繼業,是為子承父業,可使常家百年家業順續下去。”
謝六看了看常夫人懷抱中熟睡的嬰兒,說道:“我觀常少爺骨骼清奇,絕非凡輩,然而術語有云清貧濁富,所謂銅臭,實為富氣,常少相貌秀氣,再取雅名,則反消運勢。”
常夫人輕輕將嬰兒換了個姿勢抱住,“還請先生多賜幾句。”
謝六沙啞著嗓子說道:“此巷佈局,後有山前有水,顯然是出自高人之手,住在這裡非富即貴,但同樣因為如此,一塊福地卻蔭運了那麼多的人家,其勢必定漸弱,這局並非長久之局,尤其對後世毫無益處,只能使家主一時顯赫。”他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推道出,自被離開靈寶門後,常夫人還是第一個對謝六如此和善的大戶人家。只是不知為何,先前入院端水的僕人還是沒有出來。
常夫人一楞,“先生是說這裡不可久居?”她知道一些關於新開鋪巷子的傳聞,據說這是有奇人設計的風水寶地,城中略有地位之人,莫不以能在此地建宅為榮,現在謝六的話卻使她不解起來。
“富有萬金,然千人分之,所得也無所幾……”說到這裡謝六實在無法支撐下去,這才看見那個僕人手捧茶碗緩步走來。
搶一樣的接過茶碗,謝六剛要痛飲一番,忽然發現茶水裡竟然灑滿了米糠,再看向常夫人,只見她正低頭含笑的望著懷裡的兒子,似乎對他剛剛做出的新開鋪佈局的論斷沒有放在心上。
端著發燙的茶碗,無奈之下,謝六隻好不斷的吹去浮在上面的米糠,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常夫人等他慢慢將一大碗水喝完,才問道:“好些了麼?”
謝六一大碗水入腹,將嗓子眼的青煙澆滅,但卻從心裡冒出另外一股火來,常夫人這句問話連同此前的種種舉動,在他眼裡,全都是一種刻意的嘲弄和羞辱。
其實謝六不懂,像他這樣飢渴交迫幾近虛脫的身體,見到水必定會不顧一切的想痛快的喝個夠,於是無論冷水還是熱水都會傷及腹胃,常夫人在茶水裡撒上米糠,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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