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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們繞著黃白兩色的花所擁簇的棺材走了三圈,然後送去火化。整個過程,柳漢中沒落一滴淚,他始終流掛著深深的憂傷。
柳漢中親手揀起一部分骨灰,裝入了骨灰盒,我們開著車一路護送至墓址。
這時,陰霾的天氣終於颳起了風,雨點淅瀝瀝的落下,打溼了我們的眼眶,把兩個骨灰盒分別放入相鄰的墓中,眾人合力拿鐵鍬填土。沒多大一會,兩座新鮮的墳丘堆積而成,按實成土後,在墳尖放了張黃紙,壓上一塊大土。
柳漢中對著兩座墳跪地磕頭,當地的習俗是每長一輩多嗑三下,他對著柳江成的墳嗑了六次,妍霍的則是九次。
趁此機會,寧疏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放好竊聽器。
裴奚貞把我和老蔣叫到一旁,商量著“守株待貓”的計劃,待會一切宣告結束後,由我和老蔣留下,隱匿於附近的密林中。越野車上甚至連帳篷、睡袋以及食物淡水都備好了,希望孔厲秋別讓我們失望。
柳漢中隨寧疏影、裴奚貞返回了D。I。E,這位幾乎與孤兒無異的大男孩待兩位老人的頭七一過,將重返大學。
雨越下越大,腳下盡是泥漿流過,溼滑山地很粘鞋,還有許多人放牛時踩下的深坑,我和老蔣稍微不注意,腳就陷了進去,很苦惱。尋了處枝繁葉茂的林子,離墳墓約有一百米的間距,透過望遠鏡,能夠直接觀察到墳墓的情形。
帳篷是迷彩布製成的,搭好以後,將睡袋和食物掛在側邊。
我倆輪番盯梢,另一人好好養精蓄銳,隨時進入備戰狀態。說不好孔厲秋啥時候過來,也許一天,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不會來,沒個定數。第一天,在乏味無趣中度過。
清晨,朝陽灑下金輝,驅趕走了無盡黑暗時,我放下夜視儀,喊醒老蔣,一起吃了點東西,準備換班。不知不覺間,我睡醒了,時至第二天的傍晚,再次吃完飯,和老蔣聊了會天。天黑之後,我放下望遠鏡,拿起夜視儀目不轉睛的凝望向墳墓。
今晚不知怎麼了,老是犯困,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上、下眼皮快要會師,捱到凌晨三點,緊盯著同一處,我實在受不了,為了緩解視覺疲勞,我打算往別的地方瞅瞅,視線剛移開,夜視儀中忽然出現兩枚綠色的點,迅速往墳墓的方向移動。
有情況!
“老蔣,老蔣!快起來。”我用腳尖踢了踢龐大的睡袋。
蔣天賜一動不動,睡得很死,媽的,關鍵時刻後反勁,我特糾結,索性捏住他鼻孔並堵住嘴巴,數秒鐘老蔣就被憋醒,他雙眼佈滿了血絲,二話不說,氣勢洶洶的將我扛過頭頂,瞧他這陣勢,是打算把我拋飛的節奏啊!
我低聲哀求道:“老蔣回回神,墳頭那邊有情況,敵人可能來了。”且不說延誤戰機,就算被他狠狠摔出去,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呃……”
蔣天賜眼中露出迷茫,旋即醒悟,他緩慢的將我放到地上,憨笑道:“做了個夢,還以為在非洲的戰場呢。”
“真的敗給你了。”我無比的鬱悶,拿起夜視儀遞給他,“你瞧瞧吧,咱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老蔣稍微了兩眼道:“先不急,耳機呢。”
我倆緊挨在一塊,取出與竊聽器配對的耳機,一人一枚耳塞,噤聲去聆聽墳頭傳來的聲音。夜視儀呈現的兩隻綠影已然駐足於妍霍的墳前,其中一人站在旁邊似乎望風,另一個蹲坐在墳尖,這是對死者很不敬的舉動,唯有深仇大恨才會以此發洩。
“妍姐,算算詠海哥死去多少個年頭,我們鬥到現在,勝負分曉。而今,只剩我還活著,笑傲你的墳墓。”
裴奚貞對人情世故的分析和把握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孔厲秋果然現身於此。這聲音與在零院地下液晶電視中的孔厲秋如出一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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